靳岄展开他手。“是这双手杀人?”
“嗯。”
“也是这双手给打上奴隶印记。”靳岄把狼镝放在他手中,自己也握住贺
他把昨夜发生事情告诉靳岄。狼镝箭身乌黑,只有白色箭羽上片黑红,搓也搓不掉。靳岄拿起箭矢左右察看,这是使用过狼镝,箭尖曾扎入石头。但它毫无损伤,菱形箭头锐利光滑,看不到丝瑕疵。
他不禁想起靳明照视若珍宝那支高辛箭。
靳明照虽然视若珍宝,可他在家时间不多。靳岄姐弟俩在家里胡闹,常常拿着高辛箭胡乱比划,后来靳岄跟师父学习骑射,有回便在家里用高辛箭帮母亲射果子。被母亲责备后,他洗净高辛箭悄悄放好,那时候便发现这箭异常坚硬,无论刺入多少木头泥土,箭身与箭尖都毫无损耗,清水洗净,又是从未用过支箭。
“以后这就是你?”
“云洲王给。”
头牲畜?”靳岄冷笑,将伤手藏在袍袖里。
车内时无话,贺兰砜小心伸展双腿。靳岄不知是冷还是疼,脸色苍白。他拍拍自己没受伤那条腿:“身上暖,你靠过来。”
靳岄靠在他身边,会儿才说:“发热?”
“嗯。”
“……你到底来干什?”靳岄心头烦躁,气得狠咬后槽牙,“你能做得什!”
靳岄挑开小窗布帘,光线随细雪涌入车中。他细细抚摸狼镝,神情专注。贺兰砜却看着他,有那瞬间想起初见靳岄时,他坐在马车里看雪样子。
“靳岄,”贺兰砜迫切地想和他说件事,“杀人。”
靳岄顿时抬头。他没问细节,目光立刻转到贺兰砜胸口和大腿伤处。
昨夜战,他口气杀三个人。第和第三个人用箭矢射杀,但第二个人距离太近,稠血喷溅感觉挥之不去,贺兰砜至今仍觉得自己手上都是粘稠温热触感。
那人临死前诅咒也犹在耳中。驰望原杀神,天神仇敌,生孤苦,死于非命。贺兰砜不能不在意,每个人看到他狼瞳时都会露出畏惧。
“有云洲王信物,只要撒个小谎就能进王城。进王城,至少可以找到你,把你救出来。”
“……如果你进不来呢?如果你进来也救不呢?”靳岄大吼,“你怎能这莽撞!做事情之前为什不能再仔细思量!”
“来不及。”贺兰砜看着他,“能救你就行,没时间考虑第二种可能。”
“……你是傻子吧。”靳岄扭头不想再说。
贺兰砜从怀中取出狼镝,小声说:“你看,有狼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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