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在靳岄怀中,立刻又站稳,把靳岄往外推。“你去岳莲楼和朱夜那边。”
但耳边听得利剑出鞘之声,贺兰砜迅速按住靳岄手,不让他继续拔剑。
高辛人已经看到靳岄手臂上奴隶印记:“怎?你大瑀奴隶还想继续杀人!”
口中腥甜,牙床发疼,鼻子深处也隐隐作痛,那拳着实很重。贺兰砜不再辩白,拉着靳岄手,离开酒铺。
身后传来众人起哄大笑畅快声音,他松开靳岄手,回头道:“对不住。”
这吼,整个酒铺人都看过来。与北戎人之平静相比,几乎所有高辛人都离座,带着张怒气冲冲脸往贺兰砜这边走。
靳岄听不懂高辛话,但察觉这些人对贺兰砜露骨敌意,忙起身拦在贺兰砜面前,用北戎话呵斥:“别过来!”
贺兰砜有些吃惊。在靳岄看不到背后,他很轻、很快地笑瞬,揽着靳岄腰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踏前步,换作自己挡在靳岄面前。
那酒气冲天中年人跳下桌子,站到他面前。中年人比贺兰砜高半个头,贺兰砜腰挺得比他直,平静回答:“是贺兰野儿子,贺兰砜。”
酒铺中十几个高辛人把贺兰砜和靳岄团团围住,靳岄急得大喊:“岳莲楼!”
他鼻孔蜿蜒流下血来,靳岄忙给他擦。贺兰砜躲开,自己用衣袖狠狠拭去。他往前又走几步,直到看见市镇上驻守士兵纷纷投来好奇眼神才站定。身边就是酒铺门口巨大铁鹿头,血红双眼正盯视着贺兰砜。那是两颗硕大血玉,色泽浓艳。
朱夜走出酒铺,贺兰砜擦干净鼻血,问:“大哥他也被人这样对待过?”
“嗯。”朱夜点头,“他来血狼山不止次,第回被打,后面几回倒是挺受欢迎。”
贺兰砜愣住:“……他怎做?”
“你也想做同样事情?”朱夜打量他,上上
岳莲楼揉着脸颊要去帮忙,但被朱夜抓住衣领:“别。”
“你怎还有脸到血狼山来?”人们七嘴八舌地吼:你不知道贺兰野做什?你不知道他毁高辛族?高辛族做错什?如果不是他去找北戎天君,高辛族至今还安安稳稳地生活在血狼山,没有人流离失所,也没有人会因此死去。
唾沫飞溅,更有人直接动手,揪着贺兰砜衣领,恶狠狠道:“你也听过北戎诅咒吧?高辛人是邪狼化身,驰望原上没有们立足之地。切全因贺兰野而起,他已经死,你是他儿子,你怎不去死!”
“……对不起。”
话音未落,贺兰砜脸上便受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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