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轻咳,托起手中金线绣成天旨,看着靳岄笑道:“是给小奴隶旨,当然由来颁。”
靳岄没把岳莲楼胡说八道放心上,边擦着箫管边说:“以前不知道为何爹爹不爱提起金羌将军,现在才懂,他是心里难受。建将军心里也难受,他俩坐到块儿,总要谈些唉声叹气事情。要不是喜将军熟悉西北军防务和白雀关地势,白雀关不至于成现在这样子。”
屋瓦上静片刻,贺兰砜说:“那喜将军怕吓到白霓,见她时总戴个面具,应当也不是什穷凶极恶之人。”
靳岄:“谁知道呢。”
两人越聊越沮丧,贺兰砜干脆翻身爬起来,在靳岄脸上吻:“不聊,们去跑马吧。”
靳岄却抓住他手:“白霓被喜将军带到北都,喜将军之后是要去碧山城见证订盟,白霓说不定也会去碧山城。想见白霓,想去碧山城……贺兰砜,你大哥,能帮忙吗?”
是身陷死局,师父你救不救?知道你肯定救,反正不会二选,都救。
雷师之不明白为何会在二十年后突然想起这件久远往事。他是有点儿唏嘘,也有点儿难受,但那些古怪情绪很快就被吹走,春风不解意,水痕生又无。
他也记得,自己并没有回答建良英这个问题。
***
“倒是没想到,那喜将军和你阿爸还有这样段渊源。”贺兰砜躺在屋瓦上,翘着腿,瓦蓝天空中棉垛样云被风推着飘过。
他话音刚落,两人便听见门外马嘶声。随即便有人敲动大门:“天君降旨——”
两人匆忙落地,来者竟然是云洲王阿瓦。
阿瓦许久没见贺兰砜,自然亲热,见面就奔过来揽着他:“你这长假放得可真够久,听说跟你大哥和解?和解那就回身边当值啊!”
说完又看靳岄,笑眯眯地:“你好啊,靳岄。最近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可有想过?”
贺兰砜把他推开:“什旨?怎是你来颁?”
靳岄教他吹《燕子三笑》,贺兰砜磕磕巴巴吹段儿便说累,他也就停。
他托岳莲楼给白霓送纸条报平安,岳莲楼等白霓看完纸条便将条子吃,白霓在回给靳岄纸条上说:这岳儿是个疯子。
岳莲楼从白霓那里听许多雷师之和靳明照事情,和靳岄这边两相对照,自行做出判断:“爱而不得,情深成恨。哎呀,这事情懂,也样。”
阮不奇冷笑:“你恨堂主?”
岳莲楼摇头:“是堂主爱,也恨。”他边说边笑,谁都不知他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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