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融为抢夺靳岄,主动请缨到碧山处理盟约之事。”游君山道,“可他怎知道靳岄还活着?”
“有别人在帮岑融。甚至,可能有别人在保护靳岄。”雷师之说,“尽快问出那些是什人。”
游君山顿顿,又问:“那,你计划
“如无意外,应该是你。”雷师之道,“她落入手中之时,已经有个月身孕。”
游君山呆站片刻才坐下,有些怔忪:“……孩子?”
雷师之无意为他打理混乱思绪,直截当:“谁告诉你白霓在这里?”
“靳岄。”游君山回答,“他在驿站看到。”
雷师之点点头:“原来你们见过面。”
刻钟时间飞快过去,游君山被人唤回宴席,靳岄独自在凉亭里等着。有侍从送上简单酒水菜肴,说是三皇子为他预备。靳岄定睛看,心头诧异:眼前数道热菜凉菜,都是自己爱吃东西。鹌子羹热气腾腾,荔枝腰子与炒蟹分量充足,山家三脆并荼蘼粥,有味浓香郁,也有清爽微甘。托盘中搁支新鲜山茶,色泽浓艳醇红,如捧殷血。
靳岄暗暗叹。
***
此夜宴散,游君山直等到四围寂静,才换上夜行衣,无声离开岑融与梁安崇下榻地方。
他路疾奔,钻入处密密把守院落。有卫兵冲上前,他还未出声,廊下传来含着笑意呼唤:“是君山?”
游君山:“这孩子嘴巴很紧,除白霓这件事之外,其余所有与他相关之事,竟是点儿也没问出来。他确实有些瞬间几乎要松口,但……总之,他变许多,比预想更警惕些。西北军统领换人这样大事,他竟然毫不吃惊,只用‘预感’来搪塞。”
雷师之微微笑,脸上神情愈发狰狞:“岑融看来必定会带靳岄回去。”
游君山点头:“让他带?”
“当然。”雷师之说,“现在梁京朝局基本稳定,梁太师把持切,可这不是太无聊?岑融有心搅局,但他没有名正言顺理由,好在从天而降个靳岄。”
靳岄不重要,他年纪小,没有身份职位,只有“靳明照儿子”这名号。谁把靳岄掌握在手里,谁就能借靳明照这个理由,向梁太师发起攻击。
喜将军站在他身后,像是已经等候许久。
游君山进屋便扯下蒙面黑布,雷师之看他眼,讶然道:“怎,脸戾气,是岑融还是靳岄惹你?”
“白霓呢?”游君山厉声问。
雷师之眼睛微眯:“已经歇下。”
游君山欺近步:“她腹中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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