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家。”都则说,“再这样下去,没有功勋,永远都是浑答儿匹马,任打任骂。看别人对待自己伴当,没有他这样凶……”
贺兰砜对都则惨状没有丝毫同情,靳岄每每和他聊起,他便重复:“都则以前也是这样对待。汉人怎说来着……狗仗人势?”
他变得易怒,,bao躁,坐立不安。只有和靳岄呆在起,才流露出疲惫和忧愁。靳岄会摸他头发,凑近他眼睛,用鼻尖碰碰鼻尖,小羊跟小羊样亲昵。
这日,云洲王忽然把靳岄叫过去。
他在桌上摊开张长卷,让靳岄细看。
哥哥香两口。”
两人推搡打斗,靳岄跟在后面慢吞吞地走。他手握住腰间鹿头,血玉侵染他掌心温度,渐渐暖热。
之后几日过去,靳岄每天都难以碰上贺兰砜。好不容易见着,贺兰砜又像是心事重重。两人擦肩而过时飞快交换指尖温度,在别人看不到地方才敢搂搂抱抱。
“有什不开心事儿?”靳岄问他。
贺兰砜摇头。他连话都说得少,眼里蒙上沉重阴影,似乎有什难以解脱东西压在他身上,令他忘记怎样笑。
靳岄心中暗惊:这是碧山盟约全文,各项细则赫然在列。
“开门见山吧。”阿瓦说,“大瑀要把列星江北全部土地割让给北戎。如此慷慨,反倒不安。”
靳岄言不发,直直瞪着他。
阿瓦曲起手指,在桌上弹弹,微微笑道:“大瑀人*狡,认为盟约中有诈。”
靳岄猜测是即将到来分别让贺兰砜变得低落。
愈是临近订盟之期,碧山城中气氛愈发复杂古怪。北戎士兵又是高兴,又是紧张,谁都不敢落单出门,有那几个胆子大,出去后被江湖人揍得半死不活,扔在秃头巷子里渐渐发臭。
都则隔三差五地身上挂彩。士兵们没有什可打发时间,便常常聊起各自闲话。浑答儿未婚妻总是被青鹿部落士兵提起,据说那青鹿部落姑娘也不喜欢浑答儿,因为浑答儿是烨台部落虎将军孩子,烨台是北戎最小部落,十几个烨台凑起来才够得上个青鹿,这场婚事是浑答儿大大占青鹿部落便宜。
浑答儿不敢跟别人争辩,只能在都则身上撒气。
都则话越来越少,靳岄看他可怜,常常偷偷赠他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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