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纪春明道，“
与他年少相识，又是
同科考。他比早两年考上，如今常律寺主要由他管理。除非是盛大人要督办
案子，寻常事情基本都由卫岩主事。”
“你可知道卫岩为何不接受梁京府查案结论？”靳岄又问，“是要为盛可亮兄弟处理证据留出时间
？”
纪春明怔，急得连声道：“当然不是！他不是这样人！”
原来卫岩之所以拒不接收梁京府案卷，是为
将案子压在梁京府，着梁京府查出王百林
与游君山回避，与纪春明走到燕子溪边。
“看过杨松儿案卷。”纪春明整理衣裳，认真道，“杨松儿家七口身亡，又是年初，梁京城里第桩大案子。这案子由梁京府查办，说是被碳气熏死，没有行凶之人。案卷送到常律寺，常律寺看过觉得没问题，便送到刑部。此等大案，刑部大司寇与少司寇都必须过目，盛大人也认为没问题，但不这样想。”
“可你也做不什。”靳岄说，“即便你是刑部侍郎。”
这句话正好戳中纪春明心中痛楚，他不禁皱紧眉头。杨松儿家境贫寒，只有祖上留下来两间瓦房。间较大分作厅堂与夫妻卧室，间小分成其爹娘与孩儿卧室。但七人全都死在杨松儿夫妻室中，死状凌乱。
这样大案子，仵作是必须剖尸检验。但梁京府仵作在验尸次日突然急病，告假回乡。去过杨松儿家中几位官差也纷纷辞工回老家。案卷中虽然对杨松儿家如何烧炭、如何被碳气熏死做出解释，但却没有任何可以佐证验尸证据。
“杨松儿家死绝，无人伸冤，这案子也就这样。可心中总是想着，觉得应当另有隐情。”纪春明看着靳岄，“在常律寺门口见到血写状纸时，便晓得，这可能是重查杨松儿案唯机会。”
靳岄问他：“如今案子陷入僵局，你没有办法解决？”
“要如何解决？”纪春明苦恼道，“查案自有流程，梁京城里案子，都由梁京府查办。死伤超过五人是大案，需常律寺过目。等常律寺查清楚来龙去脉，刑部收到案卷，不过是审判、捉人，或是关押或是行刑，如此而已。大案需经御史台审定，可御史台只审理常律寺与刑部查办中是否有纰漏徇私，鲜少对卷宗提出异议。杨松儿案经刑部、御史台，早已定案封卷，虽为刑部少司寇，但在此案上，实在无能为力。”
靳岄心想，此人不端着读书人或少司寇架子，其实讲话毫不迂腐。
“你与常律寺少卿卫岩关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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