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朝堂中人。”
“如此算计,又心思细密,只要他想入朝为官,不过是三皇子句话事。”卫岩笑道,“此人倒是有趣,年纪轻轻,不仅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布局筹谋也毫不逊色,身边更有明夜堂这样江湖侠客襄助……”
纪春明截断他话:“他不会入朝。”
卫岩愣:“你怎知道?他可是靳明照儿子。”
纪春明:“那他也应该沙场点兵,而不是朝中论政。靳岄其人不适合朝堂,他如此筹谋,与你二人目标其实并不致。他说他心中真正想法是让梁安崇生畏,梁安崇与靳将军之死、萍洲盟之签订息息相关,他是冲梁安崇而去。对于朝堂,他丝毫不感兴趣。”
靳岄当日给纪春明巴掌,是为震慑纪春明。如今自然不可能再这样草率出手,更何况他已经知道纪春明是怎样人,他只能说服,不能强夺。
“你想让盛可亮死,其实是想让他得到应有惩罚。”靳岄说,“春明,保证他定会付出代价。削官是定,甚至可能流放北方,此后余生吃尽苦头。”
纪春明仍不言语。
“这只是其。”靳岄又道,“盛可亮这件事情,最大意义并不在于惩戒盛可亮。朝中私放民贷*员多之又多,盛可亮是正三品官,严厉惩治,以儆效尤,这才是们此番筹谋冒险真正意义。”
卫岩点点头,纪春明扭头瞪他。
卫岩奇道:“你与他不过
“官场之恶,支离漫漶,你们想肃清此风气,绝非日之功,途之成。”靳岄目色专注诚恳,“春明,你可知为何信你?不是因你状元身份,也不是因你少司寇之职,而是知道,你曾在靳府门外书写千百句天日昭昭。子望心中对你万分敬重,知你心有铁骨,铮铮不动,朝中人只道你迂腐可笑,却不知是朝堂诡谲难懂,你这样人正是股清流。”
纪春明张脸红又白,讷讷不言。
“也正因信你们二人,在此愿意坦白说明心中真正想法。”靳岄说,“你想让盛可亮死,但在这里,盛可亮死并非最终目。盛可亮是梁安崇梁太师人,死个盛可亮,还会有别盛可亮上任,于事无补。让盛可亮背后之人生畏,们才算真正往前踏步。”
纪春明与卫岩与靳岄告辞时,纪春明终于松口,答应靳岄在名录上划去赤金缠丝九龙樽,并让卫岩把九龙樽送到此处。他与卫岩两人牵马离开,仍旧副心事沉沉样子。
“你常说朝中乌烟瘴气,令人难忍,如今有个靳岄,怎还是高兴不起来?”卫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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