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岳莲楼。”青年笑道,“你喊名字就成。明儿若有好鱼,帮留条吧。”
拎起那沉重篮子,岳莲楼离开码头。海门镇位于赤燕最南端,镇中百姓大部分不是赤燕人。有流落到此处大瑀人,也有最终决定在此留居琼周人。大瑀和琼周人说话岳莲楼能听懂,但镇上还有些操着陌生语言百姓,他赤燕话懂得不多,只能勉强跟人打个招呼。
但他长相端正俊秀,总是未语先笑,极讨人喜欢。在这儿居住个多月里,已经把镇上三两百人记得清二楚。路往姑姥山走去,路不停与人打招呼,等来到人迹罕至之处,岳莲楼手里已经多果子、鱼干、鲜肉、茶叶与盒胭脂。见左右无人,岳莲楼施展轻功,奔向姑姥山悬崖。
悬崖下巨大洞口风声呜呜,海门镇人称这是海神嚎哭。岳莲楼脱外袍把所有东西全包裹其中,循着熟悉路线,踏着石头
水寒烟淡,雾轻云薄。日出得早,林间山中已有稠稠人声,随林雾路流淌至山脚村镇。镇子名为海门,背靠姑姥山,面朝若海,人丁约三两百,大多以猎兽、打渔为生。
渔人夜船出海,清晨已满船渔获。小码头上摆开货摊,尽是新鲜鱼虾,大鱼先送至镇上唯处酒肆客栈,余下摆在摊上,任挑任选。从海门码头望出去,不远处便是姑姥山悬崖。悬崖下方有极深洞口,半浸在海水中,人称“吞龙口”。洞中常有怪声传出,海门镇人不大靠近,并有许多古怪说法传出,。
白日头渐渐升高,雾气驱散后,来采买人也越来越多。巧妹坐在摊上把能吃肉蟹子和只能捣碎作酱底小蟹分开,忽听摊前有人问:“今日没有虾?”
巧妹认得他声音,急忙站起,手背拨拨头发:“有。”她从身后框子里拎出小篮,篮子满满地装着虾蟹。
青年见那篮子不由得愣:“这多?”
“都是不值钱东西。”巧妹说话时耳朵微微红热,“网子里扒拉下来,给你留着。”
“多谢姑娘。”青年笑起来如春风拂面,又有几分迥异于男子明艳,“你竟记得爱买这个。”
“你夫人身体好些?”巧妹问,“娘亲认得镇上大夫,要不还是去找找他吧?”
青年接过那篮子,在巧妹手心放下十个铜板。“不必,这是旧疾,慢慢将养着就好。姑娘怎称呼?”
巧妹和他推脱,连声道不值钱,但青年看着白皙文弱,力气却大得很,巧妹只得把铜钱收下。“叫巧妹。”巧妹鼓起勇气问,“你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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