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把贺兰砜难倒。靳岄见他皱眉苦思,乐得不住晃他手:“怎办?怎办?”
贺兰砜把攥紧他手,把他拉到自己怀中,认真道:“是鹰,你便捉,关在笼子里。是鱼,你便捞起,养在池塘里。也不要什阔大天地,再不济,你吃也可以。你骨与骨相连,血与血相融,再有十辈子,也不能离开你。”
靳岄睁大黑眼睛,耳中嗡嗡直响。他捏贺兰砜脸,十分用力,扯得贺兰砜微微皱眉。“傻子……”他低笑,胸膛能感受到贺兰砜左胸脏器跳动急促频率。他高辛邪狼,他贺兰砜,袒露心声时总有股不管不顾、甚至不死不休执着。靳岄何曾从什人口中听过这些话?他是贺兰砜唯月亮,有个骨血相融承诺,在此夜月色中刻入魂魄。
寂静长街中,他俩发狠地拥抱亲吻。贴地而过风吹卷起积雪,翻滚迷乱。
第二日清晨,还未到起床时刻贺兰砜便听见细微动静。他闭着眼睛揽揽被中靳岄,
他沉默很久。
“解决这儿事情之后,们去找卓卓吧。”靳岄说,“她若是想到大瑀来玩儿,们就把她带过来好生照顾。”
贺兰砜心中难过消去几分,揽着靳岄腰:“大哥真没跟你说什不好听话?”
“……他赞句。”靳岄笑道,“他说,当日在烨台初见小将军,实在没料到你会跟砜儿有这般牵扯,虽然不习惯也不喜欢,但砜儿中意,便由他去。现在砜儿有这般本事,结交这多朋友,可见你也还算不错。”
贺兰砜怒道:“只是不错?”他低头吻靳岄,补充说:“你分明是天底下第好人。”
两人小声说两句话,在雪停深夜里往家中走去。靳云英离开封狐城之后,她家便无人打理。岑煅命人清理干净,让贺兰砜和靳岄住下。此时路上安静,只有遥远街巷深处偶尔传来炮仗炸裂之声,是还留在封狐小孩儿们趁夜玩闹。贺兰砜勾着靳岄手指,看见云层散净天空中有三两盏天灯。此时风也小,天灯稳稳往天顶升去,黑夜中仿佛闪动星辰,与明月同争此夜光辉。
“前几日前门卖布王二娶老婆,说什缘定三生。汉人命也是算定?”贺兰砜问。
“大瑀人缘定三生,驰望原人信天神,能算出前后十辈子命运,还是你们厉害些。”靳岄笑道。
贺兰砜:“咱们也缘定三生吧。”
靳岄想想,提醒他:“贺兰砜,你下世是鹰,再下世是鱼,若生生世世都是人,怎缘定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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