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太妃怔,不敢阻拦,生怕被她看出不妥,新容行动飞快,已经转入寝室内。
床上垂挂纱帘,隐约可见其中之人正是太后。新容低声问:“母后,可是身子不适?”
纱帘之后,阮不奇藏身被中,双手卡在太后后颈。太后不敢出声,全因她衣裳被阮不奇剥个精光,背上抵着冰凉刀尖。自己若是出声,不仅丑态尽现,命也可能立刻交待在这十来岁小恶鬼手中。新容只带个侍女进入寝室,念及她腹中还有龙子,太后踟蹰不定,只得忍气吞声,不敢开口。
阮不奇在她身后出声,嗓音低沉,跟太后极为相似:“只是困,你走吧。”
新容又走近步:“母后,尧儿今日说想你,晚上带他来看你可好?”
按住他肩膀,两人闪进树丛后躲避。身侧长廊上走过行人,为首妇人雍容华贵,陈霜只看她发饰衣裙眼,登时睁大眼睛。
“圣人,太后已经命你不必前去服侍,你何必又……”妇人身旁侍女低声道。
“这雷雨天母后睡不安稳。去看看便回。”新容低声回答,“快走吧,这雨有点儿冷。”
行人在雨中挑着避雨廊亭走,抵达慈宣殿外时,新容忽然愣。
殿外站着几位陌生面孔禁军与内侍,不见她平时熟悉人。
阮不奇想起岑融孩子单名个尧字,便应道:“好。累得很,你不必陪,回吧。”
新容便退出去。她与谨太妃告别时说起儿子吵闹,言辞平常亲切。待离开慈宣殿走入长廊内,新容忽然站定,深吸口气,抓住身旁宫人胳膊。
“苏良,速去找皇上,太后出事。”她低声道,“尧儿近几日生病,母后不会让他冒雨去见。且她最不喜谨太妃,又怎可能在自己入睡时任由太妃呆在身边。如今时辰,官家应该在德政殿,你把话原原本本告诉官家,他会懂
内侍还未通传,殿门便打开,从中走出是谨太妃。
谨太妃称太后困倦,用完午膳便睡,又说她和自己谈往事谈得热烈,不舍得让自己离开,醒后两人还要继续说话。“新容不必操劳。等太后醒来便告诉她你已来过。”谨太妃笑道,“你身子沉重,切莫乱走。”
新容向她见礼,朝昏暗殿内看眼。“桃英和秋白呢?”她微笑道,“母后歇息时,总要她俩在身边陪着。”
“今日与说话说得高兴,聊到些过去事情,她便让她俩退下。”谨太妃笑答,“找桃英和秋白是有什要事?”
新容摆摆手,忽然抬腿迈入慈宣殿:“不,跟母后说句话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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