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相关才是大事。”贺兰砜顿住,思索挺久,才轻声补充,“想做也是大事。除此之外,都不算什。”
靳岄心里那点儿担忧被他压下去。他在渐渐浓厚睡意里迷迷糊糊地想,自己似乎也不怕。他有过个同生共死诺言,他给贺兰砜。
没睡太久,院子里鸡飞狗跳,把两人吵醒。阮不奇新养两只小狗常见靳岄在院中喂鸡,天天早就从明夜堂偷溜出来,钻进靳家院子学着撵鸡。贺兰砜睡得不够,靳岄让他继续安躺,自己则披上衣服出门。
院里不仅有狗,还有陈霜。陈霜惦记着昨夜贺兰砜神情,特意来问问是否有什明夜堂能帮上忙地方。
然而不仅是靳岄,就连岑煅也不想再麻烦明夜堂。他想把明夜堂从庙堂里摘开,靳岄却知道,许多事情并非天子人就能决定。
事情,有那多可以去地方,你真想当官,困守在这儿?”
“那不行。”贺兰砜握住他手又问,“到时候也领着莽云骑,去杨河城坐船过江?”
“那倒不必。”靳岄笑道,“你忘封狐北城?”
贺兰砜立刻想起,封狐北城与南城之间隔着道江面,而江面下便是粗大铁索。只要将铁索拉紧,搭上木板,便是座可让马儿通过木板桥。
大瑀与金羌对峙结束后,金羌撤军队,不久后北戎也从封狐北城撤兵。如今北城又成废城,实在是潜行偷渡绝佳地点。
他告诉陈霜,自己想让白霓和章漠拜个义姐弟。江湖人崇敬勇武之士,白霓介女流,武艺卓绝,又是女将军,江湖中但凡提起没有不佩服。章漠与她成义姐弟,江湖人不会认为明夜堂和朝廷勾结,而来日若朝中真有人想对明夜堂不利,翻出宫变旧事,也可因为白霓北军将领身份多几分忌惮。
陈霜对此无可无不可,答应转告沈灯。
靳岄端碗粥,坐在他身边边吃边问:
两人越说越兴奋,直到听见院中鸡鸣。和衣睡在床上,靳岄缩进贺兰砜怀中,仰头问:“你怕?”
“不怕。”贺兰砜平静道,“若北战能逼出阿瓦,高兴还来不及。他害你落个奴隶印记,这件事辈子也不会忘记。”他摸索到靳岄手臂伤痕,低头轻吻。
“你说不定会在战场上遇见虎将军,还有浑答儿。”
“那正好。遇到他们,就跟他们狠狠打架,让他们还有整个烨台都晓得,当年高辛邪狼,如今已是大瑀狼面将军。”
靳岄又是困惑,又是好笑:“怎什事情到你嘴里,都是天下不值提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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