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山时,贺兰砜聊起贺兰金英事情。他在封狐城帮西北军打仗时候与岑煅结交,岑煅是个饱读诗书又有身份地位人,贺兰金英便请他给自己孩子起个名字。
靳岄又惊又叹:贺兰金英其人实在是太过精明。如今岑煅成大瑀皇帝,他儿子由大瑀皇帝亲自赐名,以后怒山真成沟通南北重要城池,他们家不知多威风。
“叫泽泽。”贺兰砜说,“岑煅听说血狼山终年燃烧,说孩子火气足,命中缺水。这是什意思?听不懂。”
靳岄:“……官家也是精明,这是正经名字吗?”
贺兰砜:“很好听啊。驰望原人都重视名字,名字是们这世在人间记认。天神依赖名字来分辨各人命运,安排灾厄或幸福。”
中听到是不行,必须由靳岄来讲。只有靳岄说,贺兰砜才会相信,自己成为高辛邪狼似乎也不是什坏事。
毕竟他月亮喜欢。
“当然知道你是高辛邪狼,但你始终是肉体凡胎。”靳岄侧头道,“哪怕你受点儿伤,心都要疼死。”
贺兰砜喜欢他这样直接坦率地说话。他把靳岄揽得很紧:“你是不知道,那时候威风极。心想要是靳岄在这儿就好,见这模样,定爱发狂。”
靳岄笑他狂妄,笑他学会岳莲楼不要脸本事。贺兰砜扣紧他下巴吻他,飞霄慢吞吞地踏上高台。
他低头问靳岄:“你现在信命?”
“或许是信吧。”靳岄与他十指相扣,摩挲他指节上练弓茧子,“但命不是由天神勘定,只有能亲手铸造自己命运。大和尚说儿孙满堂,没有,说出将入相,也没有。没人知道会遇上你,会和你在起。贺兰砜,你是靳岄自己选择人,会在这儿,也是自己选路。不会让天来左右命运。”
贺兰砜心说,也样。
“等这仗打完,们便走吧?去闯荡江湖,去把沈灯《侠义事录》里写到地方
高台位于山腰,能远远眺望碧山码头,但距离相当遥远。贺兰砜紧张得说不出话,靳岄看半天,回头道:“厉害啊贺兰砜,这远,你也能射中。”
贺兰砜又愧疚,又难过,握住他留着伤疤手腕,在他耳边亲昵地蹭来蹭去。
“你有时候可像狗。”靳岄说。
“在北戎和高辛人眼里,狗儿是很好很好伙伴。”
“你也是好东西。”靳岄笑道。此日高天晴朗无云,列星江两岸是玉屏样翠绿青山,水帮渔歌远远传来,如个太过舒适而令人困乏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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