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看到霍刃。
十五岁，刚刚初中毕业。
鞋带上还挂着草叶，似乎刚刚在草地里打
霍刃从未被这样看重和珍视过，
时间竟跟不上他
思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
……当时什
都没有。”他艰涩地表露内心深处自卑：“您当时再清楚不过。”
裴如也按着他肩，缓缓把少年带近玻璃柜前。
“你眼中有寒光。”
锐利明亮，如刀芒。
“主考官拥有票通过权。”裴如也关上玻璃门，语气平淡：“你是那天唯盖章考生。”
“什——？！”
霍刃突然间脑子完全乱掉。
他直以为自己是因为样貌或者可笑广播体操走
个偏运，和其他几百个训练生毫无区别。
可是老师说
“五年过得好快。”霍刃轻声道：“有时候想想，能走到今天这步，实在运气太好。”
如果那天换任何个主考官，又或者半夜流浪街头出什意外，他都绝不会拥有今天这个位置。
他人生像湍急河水，踏错步都可能会滑入深渊，从此再难回头。
裴如也回过神，低头看着他笑。
“霍刃。”
是难过。
对于众多粉丝而言，他是CAIN，是CORONA核心，谈吐形象沉稳成熟，光环重重交叠辉映，美好到不真实。
但是老师见过最初他。
不会跳舞，不会弹琴，脏兮兮校服裤腿溅着油漆，闻起来寒酸刺鼻。
霍刃双手端着瓶龙舌兰，半晌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他在那天其实后悔过来当主考官。
本来就是时兴起，结果从早上到下午都像在浪费时间。
初高中生大部分都心窍未开，面孔透着稚气，说话做事也都是同个路数。
会唱歌跳舞很多，能留下深刻印象太少。
平庸与否，从眼神就可以大致判断。
自己是那天被他唯选中。
唯。。
“霍刃。”
“唱歌跳舞可以靠教学培养，妆容和谈吐可以修正外貌。”
“但唯独样东西，任何公司都无法后期弥补。”
“什？”
“你知道为什海选那天，选是你。”
霍刃怔秒，有点没反应过来。
“选？”
他记得那天有好几个评委，只是裴如也率先盖章，其他人也纷纷通过。
储藏间又大又空，他思绪也在放空。
“这瓶是限量特殊款，”裴如也瞟眼：“等会拿去地下酒窖。”
“嗯……好。”霍刃回头看向他，同时也看见玻璃柜门前自己倒影。
高挑清瘦，眉眼锋利。
“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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