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杀死
。
要给他报仇，把姓韩全家都连根毁掉。
可所有恨意痛苦，都敌不过生命
他唯
记得，就是自己在反复恳求裴如也，求他把完全崩溃地自己带去池霁最后停留过地方。
警方已经把十七楼设为侦查区，在卧室和池霁坠落十楼平台都发现
大量灰烬和残余纸片。
场内还有个没有烧掉纸盒，但无法检出其他人指纹。
十四楼还有层缓冲带般雨棚，让遗体被保留还算完整。
霍刃根本做不到去看眼那口水晶棺，被警方请出十七楼之后就蜷在十六楼办公室里，整整三天都不吃不喝，目光完全丧失焦距。
“对不起，们尽力。”
没有人能接受这个事实。
昨天，甚至在几个小时前都是活生生、会笑会动池霁，就这样消失。
霍刃在听见这句话时就已经没法再控制情绪，心脏紧绞着疼到他根本不能呼吸，开口时都只有急促地抽气声。
裴如也第时间把他控制在怀里，示意其他过来帮忙高层安抚住其他成员。
他还有救，对吧？”
“老师你认识好医生吗？们再多请几个医生，再多……”
裴如也言不发地把他抱紧，任由他挣扎着在自己怀里崩溃到痛哭失声。
姜恕在赶到抢救室门口时就已经站不住，整个人踉跄着摔倒在地上，被扶起来以后也张着嘴没法开口。
冯仪经纪人老徐第时间赶过来，扶着他整整坐下午。
此刻他似乎更应该去思考未来。
比如如果这个团解散，他算什
，还能去哪里，会有怎样未来。
可是再三徘徊，脑子里都只有件事。
池池不可能做这种事。
池池是被谋杀。
这件事根本没有给任何人接受和缓冲时间，即便如此，姜恕还是浑浑噩噩地站起来，去给他孩子安排殡仪馆和水晶棺。
开口就在流眼泪，坐在棺材旁边时反反复复地碰触着玻璃，想要再摸摸他脸。
霍刃已经没法再进行任何思考。
他听到挚友死讯那瞬间就已经五脏六腑都被拉扯搅碎到不成形状，脑子里反反复复地都在想为什。
时间和空间概念都变得很模糊。
冯仪z.sha之后，老徐缓四五个月才活过来，如今再坐在姜恕身旁时候，两个老人都在流泪。
“这不怪你。”老徐用力拍拍他肩头，声音干涩：“谁也不想这样。”
姜恕枯坐在铁椅上，半晌才缓缓摇头。
“……怪。”
最后手术灯熄灭，医生终于摘下口罩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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