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他们所处清河监狱东部监区,正好位于京津交界潮白河畔,依山傍水,从办公楼高层就能眺望到条碧波白练,原本是处风景优美胜地。
这些年,随着气候环境变迁,房地产旅游业开发,这块地让上边儿操作,开发投资,要搞成酒店漂流地度假村。监狱厂房没什经济效益,不能给地方z.府贡献GDP,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哪片地方都不想要,于是全部挪走。
没想到,度假村如今还没盖起来,洪水大兵压境,掩杀而来。
新监区基本建成,原本预备明年开春将犯人整体搬迁,住进新家,眼下搬家之事迫在眉睫。
然而,这座高墙大院内关押着两千多名重刑犯,整个华北平原最穷凶极恶群犯人聚在处,每个人身上都背着至少十几年徒刑。带着这群活阎王搬家,可不是闹着玩儿。
肿下身,用手拨弄几下。热水冲到软绵绵鸟上,还真有些疼,烧得慌。
罗强手指关节粗壮,指腹上布满年轻时做工和玩儿枪磨出硬茧,手法又极其粗,bao,几乎把他大宝贝撸掉层皮。
邵钧搓洗着,看着自己,脑子里回想起罗强赤条条光着屁股压在他小腹上模样,想着想着,又快要硬……
那时邵钧和罗强并未想到,他们马上就要被迫离开这个地方,进入到又个陌生艰难环境。
罗强回归七班没几天,大伙集体劳动打扫卫生,终于把被涝厂房和监道打扫干净,监狱领导这时接到当地县z.府通知和示警,今年雨季还没过,京郊地区在明后几天有大量水汽过境,很可能遭遇特大,bao雨,再次引发山洪。
八点钟,监狱跟国家气象局再次通气,得到内部情报,特大,bao雨可能性达到百分之六十,橙色预警。
下雨这玩意儿,可能下,也有可能来阵风把水汽吹跑,滴都不下。因此还不让往外边儿乱报,怕万没下成,市民出行每人扛把伞,老百
办公室里,大伙听都傻:还要下雨?还要内涝?
厂房停工半个多月,犯人们没活儿可干,管教们也就没钱赚,整个季度经济效益都要泡汤。
监舍楼是用抽水机弄干净,墙壁墙角涝得都快发霉,铺位刚拾掇好,犯人们住回去,这三天两头又要扛着铺盖卷挪地儿?
大早七点钟,早饭都来不及吃,监区领导和政治指导员临时召集全体干警,召开紧急会议:整个二三监区,两千四百名犯人,如何躲避洪水袭击?
领导句话:咱们这回,可能得提前收拾,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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