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自从把罗强接回监区,俩人之间除偶尔逮个隐秘机会暗渡陈仓,平日表面上,就是此种不冷不热常态。
邵三爷亦极少再流窜到七班牢号里闲扯瞎整,甚至有意识地避开七班,开始到五六八班拉帮结派。他也刻意不跟罗老二走得太近,说话本正经,不苟言笑,挂起张威武条子脸,斜眼都不带瞄眼大铺上盘腿坐某人。
他只在私下里瞄,罗强在篮球场上打个球,咱邵三爷在场下俩眼珠子烧起来似。
看见过不穿衣服,就再没法忍受穿着衣服。罗强每次动作时肩胛细微抖动手臂青筋凸起臀部肌肉剧烈起伏强健大腿迈出步伐,浑身上下蒸腾出雄性动物荷尔蒙气息与极具,bao力美学毁灭性破坏性冷酷气质,这切都令他发狂。
邵钧那双钛合金X光眼放射出小刀子,刀又刀削上去,等这人下刀不如三爷亲自下刀,恨不得就地扒光,剥皮,啖肉,咂摸骨节最细微处滋味儿……
得淹出个渤海湾?”
罗强翻翻眼皮,心里琢磨这降雨量,别说监舍楼楼,自己这二楼下铺都保不住,水能把他上铺围成个孤岛。
罗强问:“两千多人,怎转移?不怕有人趁机逃跑?”
邵钧说:“想办法呗,你给盯好你们班人,谁跑你也不准给跑!”
最后半句话邵三爷说得咬牙切齿,眼里搓出火星,罗强忍不住露出嘲弄笑。
当天十点,整个监区全体犯人整装完毕。每人在牢号里所拥有个人财产,拿个铺盖卷卷就收拾妥,再拿军用行李带捆扎结实。
转移时为避免夹带违禁物品,行李与人分离,犯人们排着队把各人行李掷上大卡车。每个铺盖卷上都系张彩色布条,写着主人号码名字,卡车上五颜六色无数彩条在风中飞舞,可热闹。
十二点钟,犯人们在食堂里匆匆忙忙吃午饭,馒头配猪肉炖粉条白菜。这是他们在这间食堂吃到最后顿午餐。
拉犯人车辆辆开进监区。车子是当天早上紧
双方用眼神短暂地交汇,然后掉头各自走开,各忙摊。
邵钧个班个班地检查铺盖,正好顺便“清监”。
果然,枕头芯里藏骰子,饭盒里私藏袋白酒,鞋底塞人民币贿赂狱友,全部收缴。
他经过罗强铺位,故意扭过头不看,不查罗强违禁品,可又忍不住眯起眼角偷瞄。
他瞅见罗强从枕头下拿出那张生日卡,从信封里取出来,用自作多情表情又欣赏遍,然后连同粉罐子起,收进行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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