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放话说,“你哪天玩儿腻,想离开老子,麻利儿赶紧走,从眼前彻底消失”。于是邵小三儿怒,真走,就这消失?
这是要甩他吗?
……
罗强中午饭没吃几口,晚饭干脆口没吃,在饭堂里蹲在凳子上,面无表情望着空荡荡墙,脑子里片空白。
他晚上没跟任何人说话,顺子胡岩他们小心翼翼地问他,逗他,他都不说话。
田队长说:“你不干活儿,这礼拜工分工资还要不要?”
罗强冷眼回道:“老子稀罕?”
如果邵小三儿走,不在清河,他还挣这些工分工资有个屁用?坐牢还有什念想?
傍晚下工之后,罗强再无法忍耐,脑袋瓜都烧疼,把揪住田正义。
罗强质问:“田队,们班邵警官为啥好几天不来上班?”
来,却没想到,这人不回来。
天不回来。
两天不回来。
都三天,邵钧还是没回来,连个信儿都没有。
邵钧也不是故意把对方晾那儿。他当时走得急,从办公楼直接取车出门,就没来得及去监区宿舍跟罗强“开小会儿”。
回到宿舍,抬头眼就看见那只黑洞洞摄像头,镜头像睁着只眼。
可是那
田正义点头:“对,他回家。”
罗强追问:“他为啥回家?为啥还不回来?”
田正义挑眉上下扫罗强几眼。田队长其实也误会,他这个大队长工作做得本来就不顺心,于是冷脸回道:“邵副队长请假回家是常情,你如果有事情汇报,有想法要谈,你找谈,现在是负责你们!是你们大队队长!”
罗强那时候心猛地往下沉,胸口片寒凉。
他回想起那天在小厨房里发疯,时醋火烧心,动手欺负邵钧,把白花花屁股大腿啃得跟红烧五花肉似。那小孩虽说平时好心好性好脾气,啥都由着他来,可是男人终归都有自尊心,嫩嫩脸皮这是被伤着,生气?
这事儿他也不能找同事传话,让同事给罗老二带话说邵三爷回家看姥爷去老二你别太想别等急啊。他更不能往监区宿舍楼打电话说这些家务事,给犯人打进电话,都是专人监管、严格监听。
罗强那天坐在厂房里,呆坐着,双豹眼直勾勾环视着人,垂着两只手,个鸟笼子也没做出来。
他现在这滋味儿,就好比他自己被关在座巨大鸟笼子里,飞不出去。
田队长纳闷儿,好心好意地过来提醒他:“罗强,怎?不舒服?有什心事儿跟说。”
罗强闷声道:“老子没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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