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当然清楚对方口里提到“那两天”。
那两天是他在值班,他知道罗强就只见过他,并没有要求任何家人亲属探视,也没再见宝贝弟弟。
罗强那两天连路都走不利索,腿疼得爬不上天台楼顶通风口,不能跟邵钧上天台上约会。可是罗强从来没跟他提过,腿是怎弄,那段日子经历过什。
邵钧当时脑子也根筋,顾不上,根本就没关心,没细问,还惦记着吃罗家小三儿口老陈醋。他劈头盖脸,还把罗强骂顿,骂罗强是傻逼脑袋,就惦记着替弟弟卖命,坐牢,其他什都不顾……
座上人继续讲着:“不多不少,就等那两天,这人突然就翻。趁着刘家父子俩人死扛着没招供,姓罗个人把所有案子下子全抛出来,所有证据都忒事先准备好,交待串银行保险箱密码,里边文件有,银行帐目有,照片有,连录音都有,打对方个措手不及!姓刘不认啊,这绝对不能认啊,认就是个死,于是玩儿命地反扑,反咬
,给饭也是馊。天天坐铁椅子,吃喝拉撒睡都恨不得锁在铁椅子上,不让站起来。”
沈博文喝高,醉眼迷离地插嘴:“够狠,老虎凳吗?”
“比老虎凳还狠!同时被抓味醉仙集团那个女老板,也坐铁椅子,据说……”那人压低声音,表情诡秘神叨着,“据说椅子中间给挖个洞,拉撒和女人那啥,那啥,都从那小洞里走……”
“各种手段,不上台面东西就更不能提,比黑道还他妈黑,反正就跟当年歌乐山渣滓洞那套也差不多,整起人来真狠……然而,罗老二那人愣是死不开口,骨头特硬,什都没说!……”
邵钧听着,听着,眼神发虚,心缓缓攥成团,揪着地疼,听不下去,想走人。
他脑子里闪过那天他见着罗强样子,突然之间难受极,种莫名沮丧。
这群人聊是罗强,原本应该是他身边最亲近、最解人,可是邵钧突然发觉,对方说事情他并不清楚,他甚至还没有这说话人解更多内情。他几乎每天都能看见罗强,可是他当时不知道,他当时就没问过?
楚珣问句:“那后来呢,这人怎又招?”
那朋友说:“对啊,这事儿也怪!据说专案组那帮人原本没辙,都放弃,把人又送回监狱。这人也是忒有意思,有主意,偏要多耗那两天,可能是还没想好,怕死?又或者是在等什人?想要见谁?要交待身后事?”
邵钧猛地调过头,盯着那个人,怔怔地,双眼慢慢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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