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儿,路走到头。道栅栏挡着,再无法前行。盏路灯孤零零地立在路边,周围片黑暗,可以听到远方传来浪涛声。
“这就走不下去啦。”忠雄自语道。
“爸,为什要到这里来?”
“没,没什⋯⋯就是时兴起。回去吧。”忠雄说着,便顺着来时路往回走。
该不会是⋯
“哦?”男人扬眉道,“还以为你年纪要再大些呢,很像个小大人啊。经常有人这样跟你说吧?”
“嗯⋯⋯”博美歪起头。实际上,她确实被别人这样说过。
男人瞟眼正在里面看电视女店员。“喂,”他将脸凑近博美,“要不要挣点零花钱?”他低声说道。
“嗯?”
“这家饭馆对面有个停车场,车就停在那里。是辆白色面包车,眼就能看出来。过会儿你来玩玩,会给你些零花钱。”那是种纠缠语气,声音似乎包裹住博美全身,让她无法动弹。
着辐射量检测仪,有时候它会哔哔哔地响,简直吵死人。”
“那也没事吗?”
“谁知道呢,应该不好吧。但是如果总想着那些东西,这工作是没法干。唉,反正就这回事。”
忠雄朝男人那边探出身子。“这工作,你能不能也把介绍去?其实正找工作呢。”
博美感觉到男人如同被戳中痛处似往后缩缩。“⋯⋯别,你这样也很难办。万把你带去,结果却丢工作,那不是完蛋吗?而且福岛是第次去,就连自己工作地点都还没定下来呢。不好意思,拒绝。”
忠雄从厕所回来。男人已经坐回原来位置。博美仍然浑身僵硬,表情恐怕也很不自然。可能是发现她异样,忠雄问道:“怎?”
“没事。”她回答。
付完钱后,两人便出饭馆。男人在身后招呼道:“小妹妹,再见啦。”博美没有回答。
忠雄朝跟旅馆相反方向走去,博美于是提醒他。“知道。”忠雄回答,“只是想散散步。好不容易到这种地方来嘛。”
博美不作声地跟在后面。忠雄步伐似乎没有任何疑虑。他说他以前来过,可能还记得些路。
忠雄叹口气。“是吗。”他小声地回答。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下子陷入沉默。忠雄起身去上厕所。
博美将两手放在膝盖上。菜还剩些,但她已经没什食欲。
“小妹妹,你多大?”男人问道。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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