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麟和他断开联系。
连着十几天都没有个视频电话打过来,江绝也不知道他现在人到底在国内还是国外。
之前因为拍电影所欠下作业和论文已经都全部交差,电影剧本也在梳理人物动机和冲突核心,直到又个星期过完,他才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习惯。
戚麟在忙什呢?
现在给他打电话会不会打扰到他?
戚麟本来想跟着学学,结果晃眼功夫就折完,过程都没看见。
“你昨天折四五个,还让送给班长和秦老师他们,”戚麟回忆道:“小兔子小船什,不过后来你把水打翻,就抢救这只。”
江绝深思片刻以后,不确定地问道:“会不会是你也喝多?”
他从小到大都手笨得很,怎可能会叠这精巧小玩意。
“不管。”戚麟把小企鹅扁扁嘴巴捏下:“你已经说送。”
鹅。
雪白小肚皮圆滚滚,尖嘴小脑袋样子也格外形象。
江绝手削着苹果边看过去,好奇道:“这是你折吗?”
“戚神你还会折企鹅吗!”
“好可爱啊也想要!”
江绝握着钢笔想半天,放下笔翻出手机微信,打行字又删掉,颇有些犹豫。
他已经非常习惯个人生活。
爸妈虽然都是半隐退状态,但基本上都有不同副业要忙碌,他从小就在学习怎独处和管理时间。
但戚麟开始让他慢慢习惯被亲人之外人牵挂念叨
帮小崽子在别墅里整整玩两天半,到周日下午才依依不舍回去。
而等周开始之后,戚麟就开始长期消失,连着两个星期都看不到人。
距离演唱会时间越来越近。
他吉他、尤克里里还有音箱都留在宿舍里,没有写完曲谱也只是匆匆拍照,连草稿都没有带走。
江绝早就习惯每晚读书时听见隐约键盘声,哪怕吉他和琴键所有声音都汇入戚麟耳机里,但轻巧又断断续续按键声就犹如小雨淋漓,也好像直在告诉他,还有个人就在隔板另侧,在安静又温和陪伴着自己。
“戚哥你怎叠啊,教教呗!”
戚麟愣住,摇摇掌心那只憨态可掬小企鹅道:“这是你昨晚叠说送给呀?”
江绝脸不可思议:“可是不会折纸啊。连千纸鹤都不会折。”
戚麟看眼掌心,又看眼江绝,坚定摇摇头。
昨天晚上他喝得太多,趴在桌子旁边边唱着喀秋莎边折企鹅,念念有词跟作法似,折还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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