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钱包。”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东西掉在路上。
这里面装着他身份证和学生证,还有好几张银行卡和信用卡,真丢会非常麻烦。
“如果您不觉得被冒犯话,”江绝当着他面把钱包里全部大钞都抽出来,温和道:“这是感谢您小费。”
“这——这多钱吗!”服务生都懵,还有点不敢要:“这都顶上个月工资,您太客气!”
“真很感谢您。”江绝坚持着把这沓钱递到他手上:“请您收下吧。”
自己性子沉稳内敛,那是你自己事情——演不出来浮躁又膨胀感觉,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可以用来开脱。
人确实要选角色,演技两个字不是万金油。
六十岁老太太去演十五岁少女,就算演技炸裂都让人出戏。
但再贴合自己角色,也会在性格或者情绪上有脱离面。
这个时候,怎样逆着自己本性去呈现他,就如同在强行把内心掰成别形状样。
天突然道:“你回去休息吧。今天先拍其他人。”
江绝脸色变,只感觉自己像被迎面扇个耳光。
他甚至没有勇气央求导演再来条,只匆匆鞠个躬,又对场内工作人员鞠个躬,回化妆室。
化妆师跟着他回来,开始帮他卸妆和卸假发套。
江绝手指都在抖。
那个男人脸上露出极力克制喜悦,在认真道谢之后,转身哼着歌去打扫其他房间。
江绝看着他轻盈脚步,眼神变下。
他终于知道这是种怎样感觉。
江导要,是种欲盖弥彰欣喜感。
得到始料未及大笔丰厚奖励,就跟
江绝回酒店,开始冥想着清空自己大脑里各种杂念。
可有关澹台洺和自己各种记忆全都搅在起,跟群鱼儿吐泡泡似根本赶不走。
门被敲敲。
酒店服务员脸谨慎站在门口,手里拿个皮夹:“先生,这个是您吗?”
他虽然不认识江绝,但知道住在这层都是大人物。
他确实找不到状态,也没办法给导演呈现他想要东西。
他内心煎熬在此刻难以发泄,骄傲与自矜也开始反噬般折磨自己。
白凭从前说过句话,他直没有懂。
“真要入演员这行,想实打实吃这碗饭,无论是脸还是心,都再也无法归你自己。”
你哪怕家里人出事,自己失恋,甚至是突然间丧偶,进戏,角色要狂喜欢悦,你就要笑发自内心,再痛苦也得真情实感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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