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在凌晨五点出发
。
由于出发时间太早，连天空上都沉着暮色，烟灰般层云混着薄雾，让人连月亮都看不见。
第
站是菜市场。
戚麟本来以为，这些执法者会非常粗,bao，可是他们真列队进去时候，连说话声音都不算大。
时间还早，但菜市场里已经有很多老爷爷老太太在挑菜
。
“
去采风，”戚麟亲亲他额头：“江导演晚上记得给留门啊。”
“放心。”
戚麟已经完全习惯这种生活。
拍戏之前先做周全准备，读顺剧本，写人物小传，剖析角色层次，以及去体验角色生活。
他去那个执法队，连工作单位都颇为颇久。
步，摸着下巴打量着他。
“不是吧……外形不够好吗？”戚麟有种不祥预感：“你别叫再去剃寸头啊。”
“不是寸头问题，”江绝摇摇头：“你不够凶。”
戚麟身上，没有那种看就知道是城管、是警察气质。
他之前为拍《自拍人间》，去乡村里体验生活，找很久感觉才适应村民生活状态。
穿着黑色制服城管们巡逻着每个摊位，动手帮他们把菜筐搬到标准线以内，叮嘱蹲在地上小贩不要挡住人行通道。
十余个人散落在长蛇般走廊各处，和那些交摊位费小贩们关系竟然都颇为和谐。
有老太太甚至会主动把鲜嫩小黄瓜或者水果递给他们，笑着问问最近过怎
样。
可等他们离开菜市场，转而去另条小巷子时候，刚才还和蔼可亲好些人直接换神色，大声训斥着那又在拿三轮车带着油锅卖早点小贩。
这附
房子是七八十年代建成，现在墙漆都块块剥落，木门锁早就坏掉，有气无力悬在那里。
整个执法队工作环境很差，而且也没有什现代设备，办公室里那台电脑还是XP系统。
负责接待他是狄队长，看起来五大三粗皮肤黝黑，但有种出奇沉稳感。
“需要戴口罩什吗？”他不放心道：“怕有粉丝追过来什。”
“不用，”狄队长利落道：“只要你换上们这身制服，没人多看眼。”
上次学懂粗俗，这次要学会凶悍。
“这样子，”江绝顿下，若有所思道：“你去城管执法队里，呆个三天应该就行。”
“三天够吗？”戚麟不放心道：“三天要是不够，可以多加些时间——”
“够。”
他们当晚就联系到相关负责人，连带着行李都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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