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笑起来,无声转身回家。
接下来好些天里,璩玉还是副愚蠢人类模样频繁往十三楼跑,可不知怎,明琅变温柔许多,开始放他进门喝茶聊天,还教他怎照顾那些吊兰。
由于没有术法缘故,璩玉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烟味,有时候洗碗时还会不小心弄破杯子。
他像个笨拙又坦诚追求者,笑起来开朗而单纯。
“嘿——上次去做ct复诊时候,医生夸小脑长得很标准。”
“但这也是种方法,不是吗?”璩玉笑起来:“只要不期望和他有个结果,也不想着再与他成婚厮守,这不就解决吗?”
他姿态轻松很多,仿佛终于摆脱掉困境般。
“你想走步看步?”
“失忆以后只是仙力被封锁而已,这些天见他这多次也没有出过事,”璩玉伸个懒腰道:“不求结果,做得到。”
岑安有些不安。
“你全都想起来?”
“全部。”璩玉定定看着远处,摸索着站起来,表情空白许久。
“也好,”他失笑道:“他平安渡劫,这也够。”
与此同时,明琅提着保温盒走出来,顺着楼梯往下走半,忽然听见他们交谈声。
他神情犹豫下,却还是站在那里,选择继续听下去。
明琅就笑着看他,抬手帮他擦掉嘴角饼干渣。
叶肃隐约看明白点什,心想这两神仙也真是国家级表演艺术家。
时间晃,岑安实践考试圆满结束,而九月份理论考试显然不成问题。
帮实习生在鬼哭狼嚎地背着书刷着卷子,随时准备跟那堆资料同归于尽。
也就在这个时间点,老道士屈拂出院满个月以后回来
他犹豫下,还是问道:“这次,璩先生不打算考虑后果?”
“不想思考后果。”男人深呼吸道:“只想在他身边。”
多分钟都好。
这种蠢话也只有他想得出来。
明琅独自站在楼梯间黑暗中,身形落寞而又放松。
“你是怎突然恢复记忆?”叶肃不太放心查下他大脑状态。
“就在刚才,强行亲他下,”璩玉伸手拍拍脸,仿佛是催着自己清醒些:“感觉确实很好——但话说回来,斩缘这件事,查很多年。”
无论仙魔鬼怪,绝大多数都听说过月老,可谁也没有见过他。
而观虚仙人给出唯解释是,斩缘之后即便相见也无法相守,否则就是逆天而行。
岑安很遗憾拍拍他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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