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站在小凳子上,把玻璃杯往里推
男人干净利落地剔着鱼骨切着小葱,旁边锅里黏米粥咕嘟咕嘟冒着泡泡。
他用外科医生手法,把那鱼片薄如蝉翼,简直像在完成什艺术品。
在做饭间隙,叶肃会抬头望眼抱着软枕睡去岑安,觉得有些庆幸,又有些恍然若失。
安安从前在给做饭时候……又是抱着怎样心情。
他喜欢这个小孩,也怀念他从前那个温柔坚定爱人。
狐狸抖下毛,起身舔口碟子,然后蹭下男孩脸。
小岑安眼睛亮起来,清绿似泓灵泉。
他揉揉狐狸脑袋,抱紧它脖颈又把脸埋进去。
真是好好闻,而且有种熟悉安心感。
狐狸僵硬地任他抱着,心想摸头就摸头吧。
打个滚。
大半客厅都完全被这白毛团占满,哪怕蜷起来也像张软和蓬松床。
叶肃睡醒时候,发现自己不光腹背和尾巴被梳整整齐齐,脖子上披毛还被编好几个小辫子。
大魔王:“……?”
男孩端着碟吃跳下小凳子,飞快跑到它面前。
安安煲汤都很好喝,还记着他喜好,姜丝给刚刚好。
在恋爱以后,他们会起做饭,依偎着看电视闲聊,十指交缠偶尔对望。
叶肃不自觉地回忆着岑安成年以后样子,煎着嫩白豆腐又洒些胡椒粉。
清秀俊朗,颀长挺拔,腰线与背脊都美好到让他想要叹息。
他回过神来时候,发觉手边多杯热腾腾甜牛奶。
等小不点玩累到靠着他睡着,叶肃才变回人穿好衣服,回浴室用半瓶漱口水去掉那股挥之不去牛肉味,又去给他准备晚餐和饭后点心。
这些事在开始,其实都是岑安来完成。
叶肃个人住时候吃很简单,有时候工作太忙直接用血袋,很多年都没碰过热乎乎餐食。
后来岑安搬进来,为抵掉房租和水电费,颇为自觉地开始负担家务活和其他琐碎事情,不断地给这个房子增添着烟火气。
从门口擦脚垫、狐狸耳朵形状毛绒拖鞋,到石青深蓝鱼盘汤锅、打坐参道蒲团香台,他给这个家里添置越来越多东西,也在无声无息改变着叶肃生活。
“尝尝这个!”
妖狐沉默地看两秒那碟犬罐头,把头扭到边。
……储物柜里那些不都早就送鲍富吗。
小岑安以为它不喜欢自己,有点委屈把盘子端起来:“那就不吃吧……”
他声音绵绵软软,像绒羽样飘过叶肃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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