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军去偷考试卷纸,不是什心血来潮,也不是故意给老师找麻烦,事实上是,他打赌输。
罗成二儿子罗桥参加区里组织航模兴趣小组,他很聪明,又肯动脑筋,又肯刻苦,没过多久,就成老师眼中宠儿,想推选他去参加市里航模比赛。
航模这玩意在当时很先进,孙建军和罗赫他们从来没接触过。瞧见这个小飞机在天上飞来飞去也确挺好玩。不过孙建军没太把小豆丁罗桥
成狠狠踹大儿子脚,罗赫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指着自己父亲鼻子:“没给她倒壶沸水毁容,算是手下留情!”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时传为厂内笑谈。
罗成垂头丧气,长吁短叹:“大陈哪,你说怎就没你这份福气呢?你瞧瞧,嫂子没说,你俩孩子也好,个比个争气。你再瞧瞧,唉——这辈子……”
陈父耐心地听着,时不时接几句无关痛痒安慰。陈母微笑着在旁劝酒,毕竟是高学历人,宽慰起人来套套,听得罗成心里舒坦些,见陈纪衡和陈馨前后进家门,才发现时间太晚,便起身告辞。
陈母和陈父送到门口,嘴里说着:“和孩子好好谈谈,别拧着脾气”等等。陈纪衡和陈馨跟在后面有礼貌地道别,难免让罗成又叨咕遍人家孩子就是听话之类牢骚。
好不容易送走醉醺醺罗成,陈母关上房门转身便变脸,深深地皱着眉头:“怎聊得这久,下班也不让消停。”她值天宿大夜班,连做七个手术,累透人,情绪极差。
“好好,来收拾,你去歇着。”陈父忙着拾掇,“谁知道他今天又发什疯,再不耐烦也不能把人家赶出去啊。”
“总之,下回少往家里带,要喝出去喝。”陈母揉着眉心往卧室里走,瞧见陈纪衡,“去,帮你爸敛碗筷,傻站着干什?”
陈纪衡和陈馨闷声不吭地和父亲起收拾桌子杯盘狼藉,再打扫地面。陈父拿着抹布跪在地上擦好阵子,觉得把油污全弄干净才算松口气。有个严重洁癖母亲,弄得家人在这方面神经兮兮,切干净整洁得仿佛随时可以去做展览。
兄妹两个都是加紧时候,即使回家也不敢松懈。毕竟陈馨压力小些,学到十点就去睡觉。客厅里只剩下独守灯光陈纪衡,他侧耳凝神,周围安静得几乎可以听得到心跳,这才拿出怀里早捂得发烫卷纸。
这天陈纪衡睡得很晚,他把数学单元测试卷从头到尾做遍,自认为正确率应该是百分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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