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馨拿起水果刀,轻轻放回盘子里:“你怎能受得?”她有点哽咽。
陈纪衡淡淡地道:“快考走,还有年。”
“是啊,还有两年。”陈馨想开什似,道,“你走吧,没事。”
陈纪衡转身走出去,在他要关上厨房门刹那,隐约见到陈馨脸上亮晶晶泪光。
这件事无人再提起,好像水面上泛起涟漪,晃晃便无踪迹。陈父陈母依旧忙于工作,对孩子关心仅限于考试分数和名次;陈馨依旧冷着脸,在学校和家里之间两点线。
下两个字:变态。
这为陈纪衡古怪霸道举止找到最完美借口。
陈纪衡偏头瞅着毫不知情没心没肺抖脚看电视孙建军,眼中光幽深晦涩,笑得意味深长。
那晚顿饭三口人吃得无声无息,碗筷由陈纪衡收拾。
睡觉前陈母径直走进卧室,陈父只对陈馨说句:“你太让失望。”目光中满是无奈和痛心疾首。
陈纪衡没有对妹妹进行过多关注,他们家特性就是你忙你忙,彼此绝无干扰。期末考试,陈纪衡高二全年组第,陈馨高全年组第。开家长会时,老师们表扬话和周围投过来羡慕嫉妒目光,让陈母满意而又腻烦,回到单位更免不听人番夸赞。
子女是陈母最大骄傲,直都是,永远都是。他们是要成龙成凤人,她绝不会允许有丁点差错,出现在他们身上。
陈纪衡自己也很自豪,他逃过那多节自习课体活课,学习时间比以往少许多,结果呢?还是全年组第名。所以孙建军有时候说得挺对,逃逃无关紧要课,没什大不。
罗赫提出来大家起出去聚聚,他请客。孙建军把这个好消息通知给陈纪衡,陈纪衡无可无不可。说实话,除看电影、打台球等活动之外,陈纪衡和罗赫这些人交往还是不多。他不肯出入更复杂地方,
他们家规矩,两个孩子无论被批评是哪个,另个都不许搭腔。陈纪衡不敢多说话,学习完把客厅沙发床拉出来,铺好被褥睡下。
半夜陈纪衡听到响动,起来时看到紧闭厨房门内透出丝缕灯光。他走过去,悄悄拉开门,见妹妹坐在椅子上,手边摆着把水果刀。她没抬眼睛,目光在水果刀和纤细手腕之间游移。
陈纪衡关上厨房门,低声道:“割腕是最失败方法,用时长、遭罪、肮脏、成功率低、疤痕难以去除。”
陈馨扯扯嘴角,似乎在笑:“你试过?”
陈纪衡沉默片刻,道:“想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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