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苦口婆心,讲得口干舌燥,最后问道:“你听明白没有?”
陈纪衡点点头:“明白。”从头到尾班主任都不曾问句,他到底有没有去偷公共财物。陈纪衡终于明白,对于这些人来说,有没有不重要,被警察当做有逮起来才是最重要事。从那刻起,陈纪衡这三个字已经沾染上抹不去污点,洗不干净。
班主任望着陈纪衡无悲无喜脸,心头涌上种深深无力感,忽然不想再说
赵梓倩害怕,往后退步:“没有……不是……”
“有什事跟你有他妈什关系?!”陈纪衡字字地从牙缝中迸出来,最后几乎是吼出声。
赵梓倩瞪大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扭头冲出教室。全班人目瞪口呆,没有个人敢去直视陈纪衡那种阴鸷到极点眼神。
个同学出现在教室门口,硬着头皮道:“陈…陈纪衡,弥老师叫…叫你过去。”
弥老师是他们班主任,陈纪衡深吸口气,走出去,经过那位同学时,拍他肩头,微笑道:“谢谢。”
纪衡,几个同学面面相觑,各自走开。
陈纪衡盯着书上字,其实点都看不进去。个声音小心翼翼地道:“陈……纪衡……”
陈纪衡抬头,是赵梓倩。她犹豫着把怀里个本子放到陈纪衡桌子上:“这是这几天政治笔记,你拿去抄下吧。”
陈纪衡不说话,垂下眼睑,盯着那本笔记。
赵梓倩手指纠结在起,似乎内心很不安,她低声道:“你…你没什事吧?……”
事情出现在陈纪衡身上,绝对让班主任有点接受不,那个时候甚至直到现在,学习好和品质好始终划着等号,似乎全年组第学生就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像流水作业出来最完美作品,毫无瑕疵。
有天,这份完美制品裂开,出现条巨大裂缝,怎办?
班主任揉揉眉心,觉得头痛,不管怎样,出这大事,还是该找陈纪衡谈谈。
实事求是,班主任还是很费心,摆事实讲道理,从高考讲到前途,从前途讲到人生,从勿以恶小而为之到顶天立地做好人。
只是陈纪衡面无表情,仿佛油盐不进鸡蛋,气得班主任直想把鸡蛋壳敲碎,瞧瞧里面到底是个什想法。
陈纪衡偏头注视着她,忽地笑:“能有什事?”
赵梓倩面容纠结:“…是说……”
陈纪衡追问她:“应该有什事?”
“这个………”赵梓倩结结巴巴。
陈纪衡站起身,笑容诡异:“你听说有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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