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是,那边竟反常没有立刻答应,声不吭。
“喂。”孙建军不耐烦,“你听见没有?”
“孙哥。”阎炎声音透着古怪,“要走。”
“走?去哪?”
“出国,们学校和澳大利亚个大学有学生交换名额,给。”
年以后还在酒桌上给别人当笑话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颇为当初没采访下那个采花大盗经历而感到懊悔——吹牛少个资本哪。
田草觉得自己再啰嗦下去就矫情,索性便也放下,这多年直闷在心里,此时说出来痛快不少,两人又对着喝几杯,再无芥蒂。
孙建军道:“听说罗赫临走时还把你给打,你后来转学是因为他吧。”
田草沉默会,道:“算过去事,总是欠他,就算当时不还,过后也得还,还心里也就踏实。”他直起腰,轻松地道,“现在挺好,工作稳定,薪水还不错。有个女朋友,明年结婚。”
“是吗?”孙建军举杯,“恭喜。”两人起啜饮口。孙建军瞧着田草被酒水沾染得红润双唇,心头像有只小猫崽伸爪子挠那般痒痒。他刚要说话,田草抬手腕看看表,道:“快十点,还得去公司门口接女朋友下班,得先走步。”
“啊。”孙建军眨巴眨巴眼睛,笑,道,“好事啊,正好出来,这几天咱们趁你离开之前好好玩玩。”
“不。”阎炎道,“明天早七点飞机,恐怕今晚出不来。”
“啊?”孙建军惊诧,“这快?怎从来没听你说过?”
“说?”那边似乎笑下,“说孙哥你也不会在意吧。没有还会有别人,说不说对你都样。”
“哎你这小子,今天怎这怪呢?夹枪带棍
孙建军话到嘴边,改成:“哦,好。电话留个?”
“行啊。”田草拿出手机,跟孙建军交换号码,把杯子里酒饮而尽,“再见。”
“再见。”孙建军目送田草离开,百无聊赖地回转过来,又要杯。方才腾起那股子邪劲儿压不下去,有点寂寞,忽地想起阎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喜好都是同类型,跟田草总有几分像,肤色白、眼睛大、清秀而又乖巧。
孙建军越寻思下边越觉得难耐,索性给阎炎打电话。电话通,却没人接听。孙建军再打,还是没人接。孙建军笑骂句,再打。这回终于接,那边阎炎道:“孙哥……”
“嗯,出来玩。”孙建军和阎炎说话,不知不觉就带几分不容置疑命令口吻,“半个小时之后,到南门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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