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咬咬牙,忽地想起件事,下车锁好车门,招手叫辆出租车,飞奔回孙父那里。
孙父和保姆都睡觉,大半夜听见隔壁哗啦哗啦没完没动静。孙父迷迷瞪瞪起来,见孙建军卧室明晃晃地点着灯,自家儿子撅着屁股翻箱倒柜,弄得满屋子乌烟瘴气,多少年灰尘都被弄飞起来。
“说你又什时候回来?能消停点不?拆房啊你!”
“啊,没事没事,找点东西,你去睡吧去睡吧。”孙建军头都不抬,继续噼里啪啦翻个底朝天。
孙父又无奈又懊恼,刚要再骂,孙建军“啊”地声叫,把他爹吓好大跳。孙建军抖着手里破书,欣喜若狂,就是它就是它!这多年果然还在,老人有攒破烂习惯就是好啊,容易挖到宝啊。他掸掸书面灰尘,戴着宽檐帽脸上道疤牛虻,冷眼瞧着这个神经病。
孙建军“吧嗒”在牛虻脸上亲口,伙计,三个月之后,能不能在陈纪衡那里活着出来,全靠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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