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陈纪衡笑笑，极绅士地起身帮周婉婷拉开对面
椅子，请她
两人回到大沙发里继续看电视，其实画面晃来晃去也不知在演些什
。
孙建军收拾点东西，又拿
些文件，没心思理会妻子和丈母娘，快步出门去公司。
陈纪衡说话固然难听，不过有些还是挺中肯，比如现在孙建军小公司冷清得很，几乎可以养猫。吴稚已经买好飞机票，要带女朋友去马尔代夫玩玩，十以后回来。他也算是兢兢业业，即使公司这种情况，即使明天早就要飞离，即使老板不在，仍是守在公司里，轻易不肯离开。
孙建军拍拍吴稚肩膀，叹息声，还是患难见真情啊。他说：“你走吧，给他们也都放假，不差这天。多拍点照片回来，记住别随便下海潜水，那玩意挺危险。”
“知道，谢谢孙哥。”
脸色极为难看，犹豫片刻道：“你吃饭？要不
给你做点？”
“吃。”孙建军腾腾腾跑上楼，拎出个包来，胡乱往里面塞点衣服用品。
周婉婷在门边问道：“你干什，要出去吗？”
“对，出差。”
“多久啊？”
孙建军人坐在老板椅上，隔着落地窗户望着远方风景。他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从来没有过这样凄凉时候，只觉得以前付出多少都是白扯淡，整个人陷入种灰色情绪当中——他这次是真伤心。
周婉婷陪着母亲看电视，直等到外面孙建军车子远去声音再也听不到，又等会，突然道：“妈，出去趟。”上楼化淡妆，穿好衣服走出门去。
她坐计程车赶到天茶楼时候正好中午十二点，绕过曲曲折折篱笆墙，直奔里面间小包厢。
陈纪衡正静静地看着位漂亮年轻女孩子沏茶，青葱般纤细手指轻轻拈起小巧玲珑茶杯，手腕绕，香气氤氲而上，充斥着狭小空间。
“不好意思，迟到。”周婉婷道。
“三个月。”
“啊？”周婉婷轻蹙起眉头，“三个月？这久，去哪啊？”
这话难以回答，孙建军股无名邪火往上直窜，扔掉手里东西回头叫道：“你有完没完？！磨磨唧唧你瞎问什？看你电视去！”
虽说孙建军和周婉婷感情越来越淡，但也从来没有吵架时候。孙建军极好面子，那丢脸事他做不出。周婉婷被他喊愣，默不作声站好会，言不发地转身下楼。
周母听到动静，用吃惊而又哀伤眼睛望着女儿。周婉婷摇摇头，安抚地笑笑：“没事，他要出差，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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