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军时间恍然大悟,原来陈纪衡变态纯粹是遗传。
“可是第次放风筝,也是他带去,北陵公园,五分钱根皇姑雪糕,上面还有芝麻粒。他说,男孩子就得优秀,就得顶天立地,你就是男孩子,懂不懂?”
“还喝过八王寺汽水,挺甜。”孙建军嘿嘿笑。
“是啊,还有汽水。”陈纪衡居然也笑,只是短暂得很,“这样记忆太少,也许还有些?没印象。他工作很忙,总是要加班。犯错误就要罚,要打,要牢牢记住,以后永远不会再犯。那时很听话,至少表面上很听话,可是他
陈纪衡为什就突然出柜?怎出柜?老爷子挠挠短短头发,心想:不会吧……
路上孙建军等不及,塑料袋里饭菜香味股股地飘出来,把他肚子馋叽里咕噜乱叫,幸好他长个心眼,早有准备,带出两双筷子,坐在副驾驶座位里,抽本杂志铺在大腿上,把几样菜略略敞开袋子,口口往嘴里塞,边吃还没忘问句陈纪衡:“你吃不?喂你两口?”
陈纪衡摇摇头,不说话。孙建军见他脸深沉,索性也不再问,等他们到家时,几样菜吃个七七八八,就剩点热干面。孙建军冲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罐啤酒,咕嘟咕嘟灌大气,心满意足地打个酒嗝,拍拍肚子。行,午饭搞定。
他坐在沙发里,抽出根牙签剔牙,见旁陈纪衡身子前倾,两只手肘支在膝盖上,手背相扣撑住下颌,动不动地像个雕塑。
孙建军想想陈家窗台下那滩水,想想陈母尖刻叫骂,想想陈纪衡阴冷表情,想想自己爹那番谈话,下子没剔牙心情,把牙签扔到烟灰缸里,拍陈纪衡后背:“那啥,说,你没事吧?”
陈纪衡沉默会,身子后仰,靠在大沙发上,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道:“打听过,爸是在两年前没,肺癌。”
孙建军砸吧砸吧嘴,没吭声。
陈纪衡道:“你知道肺癌是怎回事?那种病刚开始症状并不明显,旦发现基本就是晚期,临床表现为咳嗽、血痰、胸闷或者局部肺气肿……”他字字平平静静地说,孙建军忙道:“打住,这玩意不用形容得太过详细,真。”
陈纪衡深深地看他眼,孙建军摸摸鼻子:“呃,随你。”
陈纪衡转回目光:“你知道第次听到这个消息时,是什反应?想起很小很小时候他打,打得真狠,因为没考好,得个第五名。他让在墙角跪三个小时,那天可真冷,是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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