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馨。”
“对,陈馨。”孙建军想起十年前那个淡漠少言寡语单薄女孩子,“她?她行不行啊?听说你爸爸去世时她也没回来,估计和你样。”
“谈谈再说吧。”陈纪衡也无十分把握。
“她出国吧,当年好像是美国。这久,又这远,点音信都没有,找起来可不太容易。”
“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心总会找到。”陈纪衡按开车锁,把钥匙扔给孙建军,“你开车吧,还有事要处理。”边说边钻进车子,拿起电话噼里啪啦按号码。
又是孙建军,好像他才是正经八百陈家独子,“有个公司。”
“呦——”那人笑道,“还是个大老板,不起不起,这多年没见真出息。快回家好好跟你妈妈聚聚吧,这多年呢,唉——”老邻居都知道他家这点事,声喟叹里包含着无数感慨,说完颠儿颠儿地自己走。
这边母子俩依旧僵持不下,不约而同沉默下来,好会陈纪衡低低地道:“妈——帮您拎吧。”
声“妈”叫得陈母手上抖,菜篮子无论如何再握不住,索性甩手,转身快步往家里走。孙建军推陈纪衡把,俩人忙跟在老太太身后。
进门陈母径直走进卧室里,不关门,也不管门口那两位。陈纪衡把菜篮子放在地上,道:“妈,菜放这儿,那们先走。”说着拉孙建军,关上门走下楼。
这路陈纪衡直在打电话,不是他给别人打就是别人给他打。孙建军等红绿灯时,百无聊赖地看着身边这个人,微微偏着头,副严肃样子,眉心因为总皱着而形成深深竖形刻痕。
对陈纪衡为人处世,孙建军点都不赞同,毫无兴趣可言。不吸烟不喝酒不玩女人,当然男人也不玩,呃,好吧,除自己之外。整天从早到晚,不是工作就是学习,还有个小时锻炼身体。像上弦发条,加满油汽车,随时随地超负荷运转,估计他属下天到晚能累得直喘气,肯定烦死这个老板。
孙建军随口问道:“晚上吃什?你做饭?”
“在外面吃吧。”陈纪衡揉揉太阳穴,然后又低头处理文件。
孙建军摸着下巴,忽然涌起个
孙建军急得乱蹦,问道:“说你走什啊,趁机会赶紧进屋去聊两句呀。”
陈纪衡摇摇头:“没用,哪有这容易,还得被打出来。”
孙建军拧着眉头:“那怎办?”
陈纪衡长出口气:“正想办法找妹妹,让她也回来,也许能有转机。”
“你妹妹?陈,陈什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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