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先后开车离去,避人耳目,贺诚临走时,凑过头低声说句:“小珣,边境最近调查起童工绑架走私案,案子比较严重,涉及百多个中国小孩,边境那面埋伏咱们人,你或许……能碰见个两个。你心里有数,别误伤自家人。”
说者有心,听者反而无意,楚珣没当回事儿,当时没明白贺诚为啥提这句。
他贺叔叔是最解他个,比他爸还熟知切内情。
自从当年在西山别墅做实验,他用手指烧出幅少年肖像,贺诚拿到手里,就知晓。双方绝口不提名字,彼此心知肚明,某人影子从未被遗忘,幽灵般,挥之不去。
楚珣在茶室装潢精美小洗手间里驻足,看着龙头下清水流过指尖,镜中映出皮相精致温和张脸,副漂亮躯壳。
口血。
他儿子性格冷淡刁钻,时常抑郁情绪发作,大喜大悲,说话喜欢噎人,浑身是逆鳞,这他都领教。有些事儿,天知地知你知知,搁在心里计较就行,你别直白当地说出来让你亲爹尴尬!楚怀智麦黄色面孔泛红,印堂发黑,肌肉微微抽搐,无话可说。
楚珣十二岁由军方秘密培养,十七岁正式宣誓入伍,他举动24小时全天候在周围人监控之下,完全没有人身自由可言,性取向这玩意儿也瞒不住。二爷哪怕整天宅在家里用五哥撸,难免要看画报和电影撸。既然瞒不住,他都懒得跟这几个老家伙装蒜。
事实上,身份级别到达定高度,普通人承受社会枷锁家庭压力,在楚珣这里反而不存在。他还真不在乎。
哪个上级首长敢说,你楚珣大校是同性恋,喜欢男人,工作不准你做下去?没人敢说这话,求着供着这人还来不及,管他恋是同性异性,国家利益至上。
楚珣双眼细长,目光平静,右侧眉头那块曾经充实人生最甜蜜美好记忆位置,如今空荡荡,还有谁能再填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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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智重重咳嗓子。贺诚无奈摇头,沉声道:“好,提萨拉交给别人做,金百胜你给把握住。”
楚珣哼声,撅起嘴巴,对他贺叔叔耸肩,表情无辜又无赖。金百胜?那老家伙都他妈快五张吧。
几位上司起身准备离开,楚总长压抑住澎湃情绪,捏捏儿子肩膀:“出门注意安全。”
楚珣用皮鞋后跟相磕,敬个很帅军礼,脆声道:“总长放心,完成任务。”
楚怀智默默地,轻叹口气,没再说什,父子从十多年前就隔开层,彼此之间就只剩句“完成任务”,令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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