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来想去,除得出条结论“姓楚你是混蛋”以外,也没其他更深刻感想。愧疚是真愧疚,可是转念想,事情倘若重来回,他会怎做?他十有八九仍然选择牺牲小汤或者任何猫三狗四人,执行任务,达到目,不
他难受不舒服时候,也就是这样。
床上还躺着另外位爷。床本来就窄,俩人互相挤着,都睡不舒服。传武侧过身,不碰触伤处,伸手摸摸楚珣圆溜脑瓢。
楚珣深深地,“咳”声,叹口气。
他慢慢收拢手臂,抱住传武,脸埋进二武怀里。
楚珣隔着层衣料,声音堵住传武胸口处,哼哼着说:“二武,你说实话,这个人,特没人味儿吧,特糟糕吧。”
汤当场被人掌打昏,不省人事,被装进麻袋拖到洗手间,这是楚珣当时亲眼看到状况。
楚珣不知晓后续发展,他也没把小汤放在心上。再说汤家皓这人,身体瘦弱多病,就不是个禁打禁折腾人,跟楚珣或者霍传武这种身经百战身体素质怎能比?汤少当时被叠着塞麻袋里憋几个小时,后脑遭受撞击,颈部弯曲昏迷时间过长,大约是小脑附近某块血管神经挤压受迫,落下严重后遗症。后来半边身子就不太利索,在美国寻医治很久,腿还是拐……
楚珣头皮发麻,心下子就沉下去:“怎会这样?治不好吗?”
汤家皓当初哀怨气已经过去,冷笑道:“珣哥,你以前可没这事儿妈,问那多,你知道,就能跟好啦?可怜?”
“楚珣,你这个人,最坏……”
传武垂眼瞄着怀里人,想想:“还成吧,不算太糟糕。”
楚珣苦笑:“那你怎喜欢上?”
传武沉着嗓子,十分坦白:“小时候眼就看上你,太早就跟你‘那样’,喜欢都喜欢,后来也没法改。”
“操……”楚珣气得,狠狠地捏某人后背,这没心没肺,就不能说几句体贴暖心,拍个马屁,安慰安慰二爷?
楚珣在床上翻来覆去、唉声叹气,半夜里又突然直挺挺坐起来,望着窗外星星点点夜空,发呆,再仰面倒下,晚上没消停。
汤少说着话,眼望向窗外,脸孔笼罩夕阳光泽,整个人安静深沉许多,眼底是这两年奔波挫折留下沉淀。
楚珣怔怔地看着这人,脑子有些懵,沮丧,难受。
他想抬手给自己俩耳刮子,姓楚你他妈坏透,造孽吧,怎会这样。
……
楚珣知道小汤事,心里难过,回屋往床上躺,用被子蒙住脸,不吭气儿,做挺尸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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