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你都签约演电影,够饱也够暖吧,就不想肏?”
“也想啊,但不是最想。”沉默几分钟,说句特有水平、特令人(包括自己)不可置信话。
饱暖思远方。
老K从不觉得自己嘴不干净,反倒自诩“诗书不讳”。让阿姨打个小盹儿,个人在病床前守夜,想着老袁反正听不见,高高兴兴又听他宣*半拉钟头。
床前明月光,风也不跟人捣乱,这夜过得特别安生。
干。爸大约心里也有数,那时他还能说出些含混不清话,便对说,最近夜里他都不敢阖眼,怕阖眼人就过去。
以前说过,你活着时候待你好点,你死以后就不哭。伏在老袁床边,把脸埋进他被子里,嗡着鼻子说,袁国超,自认待你还挺好,你能不能就答应,千万别悄叽儿地就死,好歹让看着你咽气,送你最后程。
谁说家老袁脑子浑,他不直记着?!
待爸完全睡过去才把手抽出来,给夜行生物老K打个电话,问他那胸怀大爱姑娘咋还没来?
“虽然那姑娘选秀时淘汰得早,但人在圈里火,不好约。”
艺术中心姑娘们都挺有良心,她们集结起来探望家老袁,扔下大包小包慰问品后就嚷着要请客。离医院二十分钟步行距离地方有个大排档,过晚七点就锅铲热闹人声鼎沸。请姑娘们去那儿吃烧烤,拼个大长桌,点羊肉大串、板筋、鸡腿、油腰子、韭菜与茄子,还点啤酒与二锅头。
大概是因为这地方人气儿足,大排档周围居然长着南方才常见九里香,花白而密,香飘九十里。
中途尿意袭来,暂别座位,嫌唯厕
“那姑娘腰细吗,腰细就再等她等。”
“细啊,两手合就能掐把住。”
“那就等等吧——话说哥哥您这个点还不睡,又在哪里‘垦殖’呢?”
“哪能啊,这不刚给那在美国老婆打完电话,她还是死活不肯带女儿回来见。”老K唉声叹气,“你说跟女人讲道理怎那费劲呢?你看当初为让娘俩过上好日子,做生意都是在玩命,现在算混出头,‘饱暖思*欲’也就人之常情,你要让穷着、苦着,也就死心,不想。”
“那倒不定。”笑声,无意标榜自己,只是实话实说,“反正以前吧,就兜里只有钢镚儿那个以前,特别有欲望,柱不倒,百折不挠,遇见再大事儿都跟自己说,还没爱过、还没肏过呢,怎能倒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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