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担心这个。”
“那,你有什想不开呢?果然还是姓吗?你是在犹豫没法舍弃‘手岛’这个
“那并不值得您听。”
“是吗?那这个话题就到这里吧。相反,这说也有点儿怪啦,想聊聊之前那个话题,你考虑过吗?”
“虽然考虑过……”
“还没有拿定主意吗?”
“是。”伯朗点头,“毕竟责任重大。”
“作为将来参考,想听听。”
“也没到那个地步啦。只不过说,和猫、狗这些靠当宠物来生存动物不样,对花栗鼠来说,被人饲养,不如在山野里自由奔放来得幸福,是你们从开始就剥夺这只花栗鼠幸福生活,花栗鼠不抗压,生病原因也有压力吧。”
“原来如此。”
伯朗觉得这番言论虽然正确,但对那对情侣来说或许相当刺耳。
“对,”池田又说,“听说你弟弟妻子出现?”
意,男人则脸愤然,看都不看伯朗眼。
进入诊疗室,个身穿灰色毛衣消瘦老人正对着电脑屏幕看。
“您走来走去不要紧吗?”伯朗对着老人背影问。
“今天感觉特别好,膝盖和腰都不疼。”老人把椅子转向伯朗,笑着说,“就是手有点儿麻。”
他是这家动物医院院长——池田幸义,很快就要八十岁,独自居住在紧挨着医院主屋里,平时很少出现在伯朗他们面前。听说是由住在附近侄女照顾他衣食起居,但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
池田噗地从鼻子里喷口气。
“无非换个姓,不觉得是什大事。”
“在这三十多年里,都没有父亲,而且十六年前,母亲也去世。到这个年纪再有个新父亲,自己都不知道该怎去接受这种事。”
“说过无数次,你不用担心需要照顾,早晚会进养老院,已经为此准备好资金。也交代过春代,尽量不要给你添麻烦,再说也活不太久。”
春代是他侄女名字。
伯朗回头看向前台,大概是荫山元实说吧。她假装没听到,继续忙着工作。
“那又怎样?”
“没什……不过——”池田用手指蹭蹭鼻子下方,“你不是和家里断绝关系吗?”
“有些状况。”
“哦?你说那个状况还是不听为妙吧。”
伯朗打开前台拉门。
“花栗鼠那对主人,似乎放弃治疗。”他对荫山元实说。
“是,看来是听院长建议。”
伯朗视线转向池田:“您提什建议?”
池田耸肩:“没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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