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DOG和GOD。
有回起上艺术鉴赏选修课,台上老师正眉飞色舞地说着彭宏智作品《犬僧》艺术感染力——将狗这种次等生物与神谕布达者联系起……台下谭邱二人不约而同地彼此对视眼,默契十足。
“你,次等生物!”邱岑歌用不屑眼神瞥着坐在身边人,小声说。
“得。就哥哥你人品高尚、操行清白,不过可得小心,别近墨者黑晚节不保!”
邱岑歌不仅人长得好,专业成绩也好,学生会主席头衔更让他蜚声全校,走哪儿哪儿肃然起敬。比起名草有主沈措和男女通吃谭帅,思
外面夜深些。周遭形形色[]色男女也多起来,派觥筹交错与欣欣向荣。
“还记得们那届舞美系系花,瞿圆圆?”谭帅忽然变脸色,耷拉个嘴角说,“上周末参加她葬礼。”
“怎死?”
“宫颈癌。”
如果不是对方脸神圣不可亵渎悲伤,沈措就要笑。他拿起啤酒瓶,与谭帅轻碰下,用种沉痛而严肃音调说,“世事无常,及时行乐。”过会,他发现谭帅还沉浸在那份悲伤里难以自拔,决定以毒攻毒,让他更悲伤下。他说,“邱岑歌回来,开画展。”刻意顿顿,透过眼镜片瞟着就像被马蜂蜇下某人,继续落井下石,“没准儿就不走。”
谭帅怔着动不动,然后恍如梦醒地“哦”声,闷下头。
邱岑歌也是舞美系学生,与沈措同级。如果不是人们对“系花”定义太过狭隘,历来传女不传男——邱岑歌理应当之无愧。想当年,轮廓倜傥谭帅和五官俊秀邱岑歌在中戏校园同出同入,攻受立现绝妙风景俨然不输沈措和林南音。谁都没有把话说开,但人人心照不宣。校园里遇见俩人点头照面,然后停下脚步,用客气寒暄互相问候,用些不雅词汇做些名为“友谊”口头Fuck,用猥琐且苟且眼神光天化日下彼此宽衣解带。惹得那时身为谭帅女友瞿圆圆总是不解地问,俩大老爷们哪来那多说不完话?
谭帅有时故作神秘地笑而不答。有时则干脆用句“亲爱,你今天美,真是令血脉喷张”来敷衍之。
谈情说爱是种相当美好化学状态,只是保鲜期不长。四体不勤富二代谭帅最乐衷勤勉是甄换床伴,但他与邱岑歌“友谊”总能挺过腐烂危机而永葆狂热新鲜。
比如晶白剔透金刚石与乌七八糟石墨,看着南墙北角差得可远,其实是同素异形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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