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待看清眼前那张脸,伸出手接过对方递来啤酒,邱岑歌微微勾起嘴角,“被人指着鼻子说‘卖身卖国’,想忘记恐怕也很难。”
“对不起,那天太过激动,几乎口不择言。”男生低下头,倒是很坦率地笑笑说,“当然也不否认,激动里还包括想‘哗众取宠,鸣惊人’。”
因这般赤露坦白而笑起来,“还没有请教你名字。”
“齐不党。”般人听到这名字第反应都会嚷嚷:哟喂,你这小子生有反骨,不爱共[]产党还是怎?齐不党素来心高气傲,懒得和票俗人多作解释,索性破罐子破摔反动到底。“‘齐不党’‘齐’,‘不稀罕’‘不’,‘入党’‘党’。”
爱咋咋。
这些。再吃这些就得吐。”看见医院护工推着车医院专属盒饭进入住院部大楼,邱岑歌苦笑着摇摇头,“想喝些度数高。”
“这不行。最多两罐啤酒。”林北声想想,忽又反悔说,“还是罐好。”
“你这不是抠门是什?”
“现在就去帮你买。”笑出声音,全无架子市长秘书起身就往外跑。
“北声。”看见对方停驻脚步回过头,邱岑歌轻挑唇角,“要冰。”
“不党父兄,不偏富贵,不嬖颜色。”邱岑歌笑笑,“这名字和你倒挺衬。”
“你读过《墨子》?”这个男人,分明浑身上下透着股子温雅精致日本人感觉。全国最顶尖大学新闻系毕业男生由于对方博识感深感惊讶,懵然相问,“没想到个十多年于国外发展画家居然精通国学。”
“这很正常。”凝眸看向那脸不可思议男生,说,“是中国人。”
“现在确实不太像日本人。”齐不党爽朗笑,在伤重未愈画家身旁坐下。深色皮肤男孩子浓眉大眼,大笑之时就露出两颗虎牙,十分阳光。确实有那点像谭帅,尽管他五官并没有谭帅那抢眼,那出挑。拿过对方手里啤酒罐,拉开拉环后又递回去。
“真正美人经得起和尚头推敲,”他以目光指指那近乎光头短发,用种诚心赞美口吻
身后伸来只手,将罐冰啤酒放在邱岑歌面前。
坐着人回过头,抬起脸。明晃晃日光打向眼睛,时难以适应。
因为背着光,陷在片阴影中男人身影模糊。但看得出,不是林北声。
那个人冲自己咧嘴。邱岑歌恍然以为自己看见谭帅。十多年前谭帅。
“大画家,不晓得你是否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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