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爹!小爹你别死!你别死啊!别离开!别不要!老爹不要!知道老爹不会再回来!你别死!你死就没有人再要!”知乐像是疯般大喊大叫,泪珠止不住往外涌,哭得气歇力嘶,“小爹,听话!救他们!陪他们起死!你别不要!你别死,你别离开,真听话!”
败城努力稳住心情,用力抱住知乐两只胳膊喊:“不走!不会死!知乐,在这儿呢!知乐!”
然而,无论他怎喊,知乐却都哭喊着拼命要把败城拉出来。现在,他心里只有个念头:无论如何不能让小爹死!小爹死,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他孤零零个人!
老爹总是嘱咐他:“无论是谁都不配让你送死,哪个人你都不要陪着去死,包括你老爹,明白吗?那些都是陌生人,小崽子,给记住,你可不能为那些陌生人死!把你自己放在第位!”
老爹有次受伤,他被骂走,却还是忍不住回去,结果就是被老爹狠狠揍顿,从此后,他就习惯个人。个人生活,个人训练,个人长大。
步,知乐却动不动。
败城疑惑,往前走几大步,他挖坑他最清楚,几步下去,淤泥迅速淹到他大腿根。他看看知乐,仍旧是呆呆站在那儿,没有反应。
“知……”
败城话才开个头,知乐突然声不吭冲进来。他身材瘦小,跑得又快,居然踩着淤泥直跑到败城面前才陷进去。跑不动,他就趴下来,努力勾着败城,开始试图把败城挖出来。
没有工具,就用手挖,手挖疼,就用手臂,哪怕是自己陷下去,只要败城腿点点露出来,他就不会停。
知乐尽力忍耐着如潮水般孤独,每当夜里,他只想睡在小地方,越小越好,小,他身边就不会那空,夜也不会那冷。
哪怕不明白为什要努力活下去,他也按照老爹话做:切,都要以保全他为优先!
后来,知乐有小爹。
开始,他是那不习惯。眼睁有个人,闭眼也有个人,他孤寂生
指甲挖翻,没关系,不疼!
手挖破,没关系,不疼!
手指关节疼得象是脱节,也没关系,真不疼!
“知乐!知乐!别挖!你不要手?知乐!”
败城直在喊,试图让知乐别挖,可是他却像听不见般,个劲儿挖,直到败城探身,用力抓住他手,他挣扎几下,发觉挣不开后,才抬起头来,看着败城脸,突然哇得声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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