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还没消失,尖锐爆裂声在空中炸响,方江愣,四下张望着:“什声音?”
败城捧水砸过去,比个安静手势,轻声道:“枪声。”
话音刚落,连串“鞭炮声”就划破静谧山谷!
水前进。只是,河流似乎永无尽头,棉袄脱顶头上,风起,湿漉漉贴身衣服像是层冰般贴在身上,四肢都麻。
怕出现低温症,败城不停催促着新兵们。渐渐,新兵们游得越来越慢,手脚指尖冻得都没感觉。知乐没有动,更是冷得瑟瑟发抖,但他毫无办法,只感觉他像个累赘。
“把留下吧。”知乐忍不住说。
“不行!”小白脸讲话都不连贯,却还是最先反应过来,“你……是、们战、战友!兄、兄弟!”
“同生共死!”蜗时珠哆嗦着应道,响亮声音也虚弱不少。
“同生共死——!”
新兵们开始是背着知乐游,背不动,就改成推,推也推不动,最后是由两个人架着他胳膊,拼命坚持着往前,就连体力最好卫广此时也是脸色苍白,随时断气样子。
知乐把脸埋进水里,冷却发热眼圈,他第次认识到,除小爹之外,这世上还有种人叫战友,也真正理解到战友定义。这次,没有小爹逼他,只是发自内心感情。
败城恍惚间有些和队友在起错觉,暗叹声:小鸭子翅膀还没硬,精神上却已经逐渐被锤炼成个兵。
“岸!岸!”蜗时珠眼尖,喊声后,所有人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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