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结论如何?果然是个虚数解吗?”
汤川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紧皱双眉,依旧注视着报告。“当时冰箱里果然还剩有好几瓶水啊!”他低声自语道。
“这点也觉得很奇怪。绫音女士说过,他们家从来没断过瓶装水,可是在她回娘家第二天,就只剩瓶。这究竟是怎回事呢?”
汤川双手抱胸,闭上眼睛。
“老师。”
“她问提问意图时都不知道该怎回答,因为连自己都不明白。虽说询问时候定要搞清楚提问目再开口⋯⋯”薰端起咖啡杯,此刻她在汤川研究室里,带来前两天汤川要求调查结果。
“话是没错,但也得分时间和场合。”坐在对面汤川从报告中抬起头来,“这样做,是为确认是否真有人犯下史无前例、极为特殊罪行。去确认是否有这种可能人是很厉害,但有时也会被先入为主偏见左右。位名叫布朗德洛特物理学家⋯⋯啊,你不可能知道他。”
“听都没听说过。”
“他是位在十九世纪后半叶作出过巨大贡献法国学者。刚进入二十世纪不久,布朗德洛特便宣布他发现种新射线,据说这种被命名为N射线具有增强电火花光亮效果。他这发现在当时物理学界轰动时,被视为划时代大发现。但到最后,N射线存在却遭到否定,因为其他国家学者不管试验多少次,都无法增强电火花光芒。”
“所以说布朗德洛特在故弄玄虚?”
“这不可能。”
“什?”
“这种事是绝不可能发生,但是——”汤川摘掉眼镜,用指尖按住双眼眼睑,之后便动不动。
“那不叫故弄玄虚,因为他本人是相信N射线存在。”
“怎说呢?”
“因为原本就只有布朗德洛特人看到电火花光亮,这就是错误根源所在。最后人们证明,用N射线照射电火花就会令光亮增强这种说法,只不过是他愿望产生种错觉。”
“咦,就连伟大物理学家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
“所谓先入为主偏见,就是这危险东西,这就是之前句都不肯多说原因。多亏这点,们现在才获得这些极为客观信息。”汤川目光重新回到薰给他提供报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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