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寻拍拍阿错肩膀,原本想劝他不必这生气,话还没出口,阿错又拉起他手道:“跟来。”
皇甫寻跟着阿错在条巷子里兜兜转转,最后进入家商铺。
阿错拿出几贯钱砸在柜面上,大声道:“老板,给条质地最好发带!”
那老板被他吓跳,嘟嘟囔囔地道:“买发带就买发带呗,用得着这气势汹汹吗?”
阿错从老板手里接过发带,缚在皇甫寻额头上,盖住他眉心朱砂印记。因为皇甫寻个子略高些,阿错不得不微微踮起脚尖,双手绕到他后脑勺,双手灵巧地绑个蝴蝶结。
“咦,这个人眉心上朱砂印记很淡。”
“该不会是哪个不安分芒宿人与异族生下孩子吧?”
“真是作孽,这种混血孩子生下来有什用,只会让灵媒族高贵血统受到玷污罢。”
“哎,这样下去,们灵媒族迟早要灭亡啊……”
皇甫寻跟着阿错进入这个镇子之后,便收到沿途路人投来轻蔑目光。
皇甫寻摸摸额头上发带,懵懂地问:“这个……是做什用?”
“这是显示自己平民身份标记,”阿错解释道,“来芒宿人普遍轻视异族混血,你眉心朱砂颜色太淡,很容易就会被认出来,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二来,芒宿贵族子弟为证明自己灵能力强大,动辄对别人发起挑战,旦接受挑战,死伤概不负责,这给灵能力较弱人带来很大忧患,但是如果带上这条发带,就承认自己是灵能力最低等平民身份,尊者有过禁令,任何人不得向平民发起挑战,否则会受到处罚。所以说,这条发带相当于是平民护身符。”
皇甫寻看看阿错额头上相同式样发带,恍然道:“就像阿错样,是?”
“没错,”阿错摸摸自己额头上发
阿错拉着皇甫寻言不发地往前走,仿佛对周边人群谈论充耳不闻,但是皇甫寻隐约能感受到,阿错沉默之下隐藏怒气。
大人们肆无忌惮讨论声传到孩子们耳朵里,那些孩子便蹦蹦跳跳地跟在皇甫寻身后,边嚷着“异族孩子是杂种”,边捡起小石子往皇甫寻身上丢。
皇甫寻垂着头没有吭声,模样看上去很狼狈,但低垂眼眸中却毫无惊慌之色,反而有些担忧地看向前方阿错身影。
果然,阿错忍耐终于到极限,回过身来冲那些孩子恶狠狠地道:“你们都给滚开!”
那些孩子吓得个哆嗦,看见阿错目露凶光,怯怯怔片刻,然后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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