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泊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脸。
连掷出好几个“错”之后,这回口气可比方才有诚意得多,“是真真向你道歉!为莽撞,为拿枪指着你,为时失手打碎你陶制面具。”
“这时候坦白可不是聪明之举。”片刻后男人轻轻勾勾嘴角,仍对自己女佣说,“Shoothim.”
“喂喂!不!不——”
“等等。”千钧发个抬手,止住艾琳扣动扳机动作。
心位置。即使隔着单薄衬衣能清楚感受到枪口冰冷。
“你开玩笑。”褚画压根儿不以为然,口气挺随便地说,“显而易见,这是个误会。”
年轻警探打算把手放下,背脊却狠狠被枪管杵杵。那个黑娘们又发出呜呜哭叫似声音,借以对他作出警告。
“你……你开玩笑。”额头已沁出层细密汗水,仍死撑着挤出个全不在意地笑,“可是警察。”
“是。”康泊认同地点点头,忽又耸肩膀说,“但是,谁知道?”他带着微笑俯身向年轻警探靠近,于他耳旁轻言,“只知道面对个擅自闯入持枪者,法律允许崩掉他脑袋。”
康泊看见褚画置于后口袋那束铃兰花。
他把花从他口袋中拿出,又走回他身旁,“这是什?”
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褚画捂着垒着石块儿似胸口,下弯下腰。大口喘几下,他以眼白狠狠掷对方眼,恶声恶气道,“你……你是白痴吗?这当然是铃兰花!”
“从花园里摘?”
“不是。”喘过口活气儿重又站直身子,语气全似副豁出去不爽快,“自街边买,只为送给个差点枪杀
他不可置信地直视眼前这双淡色眼睛,想以警探经验窥破他藏有玩笑情绪。结果却发现,这个人全然好比帧空镜头——美轮美奂风景,讳莫如深诗性,还有,空无人荒芜寂静。
褚画有些愣住,对方似乎是来真。
危险须臾将至,年轻警探决定还是讨饶为妙。他以眉眼勾人模样笑笑,说,“向你道歉,刚才不该拿枪指着你。”
“接受。”康泊微笑着点点头,随后拄着手杖向前。然而与这位警探先生擦身而过之际,他立刻身体力行地表现何谓自己妻子所说“不喜欢警察”,他侧过头对艾琳说,“Shoothim.”
“不不不!等等!等等!”拉动枪栓声响贯入耳膜,几乎就要听见扣动扳机声音!褚画赶忙大叫着认起错来,“错!错!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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