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茵当然知道花圃里花是怎被压坏!她惊愕之情难以言表:个母亲,个教授,个享誉世界心理学家,个丝不苟女权主义者,这多身份加起来都敌不过她是个女人,个浸浴爱河女人。她居然和自己这个情窦初开少女表现得样,说起谎来驾轻就熟,脸都不会红下。
康泊浅颌首表示赞同,随即仰脸望向妻子——年轻男人以个极为天真神态撅撅嘴,高高抬起轮廓俊美下颌向人过中年妻子索吻,本就呈现漂亮弓形唇嘬起模样如同朵含苞欲放玫瑰。
叶赛宁起初并不愿在女儿面前过分表现出和新任丈夫亲昵,可实在抵挡不他求欢未成时那令人心碎眼神,踯躅片刻还是俯下身,用自己那两片枯叶般唇覆上男人柔软芬芳唇。
她并不完全把他当做丈夫,有时也像孩子。
“你们看来真是匹配极!”衰老对峙青春,陈旧对峙新鲜,年轻女孩莫名为此心生不快,却仍强作笑颜地说,“如果可以,想听听你们初次相遇时发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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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左手握笔写下排字,又饱含笑意地把草稿本递回去。双手交递之时,男人手指看似不经意地滑过女孩手背,刹为针扎刺痛感令女孩圆润颧颊骤然泛起两朵彤云,手也猛然颤。
指尖肌肤像女人,不,像缎面样光滑,凉意直彻入骨;可他眼神如熔炉,那热度实在教人经受不住!
幸而身为母亲女人正低眸给自己倒茶,不曾察觉女儿这明显失常反应。
字体十分花哨,优美连绵曲线、装饰风格浓重花纹、以及收笔时刻意挑出圆弧,如同以笔尖施予养分便植出繁复藤蔓和绮丽蔷薇,女孩疑问没有得到回答,白纸上只留有句话:
叶赛宁含笑坐回自己位置,康泊以目光示意叶茵递来草稿本。
这次右手握笔
你真美。
直担心女儿与新丈夫难以相处融洽,叶赛宁不禁关心地问,“他和你说什?”
“他说他喜欢花卉和……嗯,园艺。”清晨窗前所见男人裸体蓦地闯入脑海挥之不去,叶茵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几乎不假思索地决定以谎话隐瞒母亲。
康泊微微笑,眼帘低地抿口茶,华丽长睫毛轻轻颤动。
“他只喜欢铃兰花。”捧着红茶倚立于丈夫身侧叶赛宁也饮口,垂下视线,仍以无比宠溺温存眼神望着他,“不过早上发现花圃里花被路过淘气鬼们弄坏不少,们会儿得叫个花匠来,重新栽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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