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手太狠了,你掰断了他的关节和韧带,险些毁了他那根本还未开始的警察生涯。”
“强者生存,只有窝囊废才会在打输了架后立刻向人哭诉求助。”韩骁冷笑了一声,嘴角忽又勾起了一个柔和的弧度,“不过无论如何,我得感谢他,没有他的无能,就没有我们干柴烈火的‘第一次’。”
侧头看了看对方,又仰脸与稀稀落落的星子对视,褚画也笑了,“拜托,别提这个。”
男人没有听从对方的劝说,仍旧陷于久远的回忆中自顾自地说着,“一与你动手我就在心里暗自惊呼,‘这女人模样的小子居然不逊于我!’”
“哦不,你也不赖,”褚画适时插嘴,“我当时也瞠目结舌,‘这四肢发达的家伙倒还灵敏!’”
——”
话一出口自己也愣了住,瞬间又被身下的男人偷袭得手,夺去了控制权。
总警监先生也是前所未有的狼狈,眼眶青紫,鼻血滴滴溅落,牙齿似都有了松动的迹象。全身的筋骨错位般巨疼不已,他已再无向对方出拳的力气,重新占据主动之后仅仅摇了摇头,就挨着对方身侧躺了下。
风的锚缆为夜色解下,猎猎生响地直往他们的衣服里钻,两人的衬衣彷如两面张满的桅帆。
像一场激烈的性爱过后,并肩而躺的两个男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久久不与对方说话。
听出对方又嘴欠地开始挑衅,韩骁不以为意地露出一笑,揉了揉似被击打断裂的肋骨继续说,“那天晚上你就躺倒在了我的怀里,你像个小女孩那样浑身绷紧颤栗不止,弄得我进不去,又退不出。”
那真是一次再糟糕不过的性爱。光把那玩意儿顶进身体,两个人就如同经历一场战争般大汗淋漓。何况为了避免为人发现,这“第一次”还选在了男厕所里。结果仍有前来撒尿的好事之徒听出了锁门背后的不对劲,以为是哪个混小子违反警校规定招来了一个野娘们,于是叫了一伙子人堵住了门口,想要一睹二者真容。
“不得已,我们只得从狭小的气窗里爬出逃跑,再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
这个暮秋的夜晚,道旁树影披散,料峭星光纵横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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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们在警校第一次交手吗?”长久的沉默过后,韩骁突然开了口。
“记得,”擦了擦嘴角的血,褚画没好气地说,“我赢了。”
“不对,是我赢了。我总是赢的那个。”韩骁摇了摇头,指正对方记忆上的失误,“几百个学生,我们之前从无交集,如果不是你非要替那个被我在训练场上教训了的家伙打抱不平,我们也许根本不会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