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过后,老司机清清嗓子,开口说,“不知道您为什要找这个男孩,但很显然,他没让您失望——”
“你推论太唐突。”居然破天荒地无礼打断对方话,男人仍旧面无表情,语声同样也不带起伏,“只看到个粗鲁、莽撞、不识时务又不自量力愚儿。”
“您太苛刻。”罗德曼摇摇头,“倒认为这个男孩乐观、聪慧、勇敢又善良,具有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渐渐丢失优秀品质。”
又是
片,回答说,“这张相片照于他第次执行任务之后,个亿万富翁对女儿遭到劫持,僵持不下到最后,那个劫持犯被狙击手在超远距离爆头。”
“这个案子有耳闻,”又把照片正对向自己,康泊视线仍停留于这个哭泣着那个年轻人,淡淡地说,“很显然那个狙击手不是他,这个小警察定是为失去表现机会而感懊丧,为徒劳无获于自己第个任务而哭泣。好比只争食失败秃鹫。”
“可事实和您想截然相反,”见对方朝自己投来微微困惑目光,侦探笑笑接着说,“他想拯救是这个劫持犯,可惜事与愿违。”
“拯救?身为警察,可他却想拯救个劫持犯?”停下继续翻看照片动作,康泊轻轻皱皱眉,随即再次面露不信任地笑,“不知道该说他太异想天开,还是太愚蠢无能。”
“是,他想拯救这个劫持犯。他跑去附近保险公司,找来个口舌功夫得金牌销售,试图劝说对方放开怀中女孩。”
“那些保险代理人喋喋不休功夫确实教人头疼。”康泊微微笑,淡色眼眸似也掠过丝赞许之意,“然后?”
“他只差点点就成功。可是埋伏高楼狙击手抢先步,打穿这个可怜家伙颅脑。”私家侦探叹口气,好会儿才说,“劫持犯母亲与前妻后来赶来,还有个年幼孩子正等着父亲回家。褚画和那劫持犯家人见面后,就拍到这张照片。想他很自责,自责于没有给对方次获得拯救机会。”又顿顿,有些年纪男人补充说,“忘说,这孩子绝非您以为那‘愚蠢无能’,事实上他在警校时狙击成绩非常棒,连‘名列前茅’都不足以形容,根本就是‘数数二’。”
不再置声,康泊放下手中照片,拄着手杖走向窗边。
窗帘近乎阖拢,点点斑驳光影透过缝隙,像为张石膏般苍白俊美脸庞镶起金边。
他目光长时间地停留于花囿中片铃兰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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