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车?”
“就是‘风车’。同时也是这家旅馆的房间里名字最让人感觉乏味的一间。”
其后,上条便开始叽叽咕咕地讲起了英语。听上去似乎是首关于风车的诗,但菜穗子几乎连一个字也没听懂。并非是因为上条的英语讲得很流利,其实菜穗子对自己的英语也颇有自信,之所以没听懂,完全是因为上条的英文发音实在太烂。
“风起风车转,风息风车停——就这意思。要是这歌能再有点深度就好了。”
“上条先生,你当时有没有和那个z.sha的人交谈过呢?”
“请便。”
真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冰冰地回了一句。然而上条似乎毫不在意。他跷起二郎腿,看着两人吃了一阵三明治之后,开口问道:“我听医生太太说了。你们似乎准备住那间‘矮胖子’房间啊?”
“对。”菜穗子回答。
“你们知道那房间是怎样的一间房间吗……”
“知道。”
了嘴。
“人家一到冬天不就忙得团团转吗?这样成天做事,早就超过女性的劳动基准量啦。”
“你说谁忙得团团转啊?”
走道上突然传来说话声。几人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黑色毛衣的男子正从菜穗子她们走过的走廊上缓步而来。男子与经理的年纪大致相仿,身形瘦削,头发上也不知是抹了发油还是什么,看上去硬邦邦的,三七开发型的分际线就像是用尺子比着梳出来的一样直,给菜穗子一种植物般的感觉。
“上条先生。”
见对方的话题似乎要向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偏移开去,菜穗子赶忙把话题给扭转了回来。只听上条自鸣得意地说了句“那是当然”:“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深有体会,
上条吹了声口哨。
“人不可貌相啊,两位真是够勇敢的。久留美她直到现在都不敢独自一人进那间房间去呢。”
“案件发生的时候,上条先生你是否也住在这里呢?”
吃完三明治,真琴把果汁的吸管凑到嘴边,开口问道。上条打了个响指,说了句“那是当然”。这样的动作,让菜穗子更加觉得眼前这男子实在是惹人讨厌。
“我住在风车房间,去年也一样。”
久留美冲着男子打了个招呼。
“您对我说的话有啥意见吗?”
“岂敢岂敢。只不过我也是头一次听你这么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
上条用手按着头发上的分际线毫不客气走到菜穗子她们坐的桌旁。他对久留美说了句“给我来一杯蓝山”,之后冲着菜穗子微微一笑,用手掌指了指两人面前的空座。
“请问可以和你们二位同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