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过壁挂背面的词句之后,菜穗子再次与真琴并肩站,从远处看着那些英文词句。
“这首歌就接在《呆头鹅之歌》
“没错。《鹅妈妈童谣》里的许多歌,似乎都是这样子拼凑出来的。而说到这首《呆头鹅之歌》的后半段在哪儿的话……”
芝浦用滑稽的动作指了指楼上,“二楼的那首《长腿叔叔》似乎就是这首歌的后续。”
“二楼?”真琴问。
“要上楼去看看吗?”佐纪子才刚问完,两人便异口同声地说了句“要”。
二楼的房间与之前医生太太让她们看的那间的构造也几乎完全一样。稍有不同的,就是刚才芝浦提到的窗外的景色了。太太他们那间的窗户面朝南侧,而这间的窗户则面朝西边。
“呆头鹅,呆头鹅,现在我该去哪儿呢?上了楼,下了楼,太太的房间瞧一瞧……其大意便是如此。真是首让人搞不懂的儿歌。”
“嗯,不过真正的歌却更加让人搞不明白。”
芝浦说。
“真正的歌?这话什么意思?”
听菜穗子问起,芝浦便把在一旁准备点心的佐纪子叫到了身旁。佐纪子用熟练的动作端来红茶和点心之后,向两人解释说:“收录在《鹅妈妈童谣》里的《呆头鹅之歌》的歌词,其实比这首更长一些。”
芝浦的劝说下,两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对面就是那块壁挂。
“这是《呆头鹅之歌》吗?”
真琴问道。坐在她们俩对面的芝浦也转过身去看了看壁挂。
“似乎是的。说起来,原公一先生当时也时常会盯着这首歌看呢。”
呆头鹅,呆头鹅,
“壁挂就在那里。”
率先走上楼的佐纪子站在房间中央,指了指楼梯对面的那面墙。墙上挂着块菜穗子她们早已见惯的茶褐色壁挂。
“长腿叔叔啊……”
菜穗子和真琴也并肩站到她的身旁,开始念了起来。
“译成日语就是:唱首长腿叔叔之歌吧,长腿叔叔,他却不肯祈祷,抓住他的左脚,摔下楼梯完了……”
“这歌词还有第二或者第三段之类的吗?”
菜穗子想起医生太太曾对她们提起过,说是《伦敦桥》和《老鹅妈妈》这两首歌也同样有着下文。然而佐纪子略带羞涩地小声否定了她的理解,说道:“不,不是这意思。”
“《鹅妈妈童谣》里收录的歌里,这首歌的后边接的完全是另外的一首。”
“后边接的是另外一首歌?还有这种事?”
真琴问。
现在该去哪儿呢?
上了楼,下了楼,
太太的房间瞧一瞧。
“失礼了。”
真琴站起身来,高声念出了壁挂背后的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