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含睿锁好车,毫不客气地道:“这个提议不错。”
“……”秦亦从来没想过,嘴欠天下无敌手他也有被自己说话噎到天。
“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确定吗?家里真很乱。”秦亦还在垂死挣扎试图挽救。
“
秦亦莫名其妙地接过来,抓抓头发,更加郁闷。
想起方才惨不忍睹、颜面尽失三局,秦亦此时心情——如果非要形容话,大概就是想捶蛋自尽吧。
转过脸见裴含睿副理所当然胜利者姿态,在那里好整以暇地擦拭球杆,秦亦顿时大怒,暗搓搓地想,拽什拽,早晚让你趴在台球桌上哭!
为实现这个光荣而艰巨理想,台球从此成秦亦除草莓牛奶和鸡腿扒饭之外第三个爱好。
眼下暂表不提。
被撂到边裴含睿露出点惋惜表情,耸耸肩。
简单地把击球要点传授下,裴含睿对于秦亦悟性还算满意,打几圈下来总算没有太难看。
不过原来以为台球只是项简单装逼运动秦亦,这下是彻底改变想法,他已经完全做好局都赢不准备。
第局正式开始之前,他仍不死心地扯扯裴含睿衣角,可怜兮兮地说:“不如你再让五个球吧。”
话虽如此,他也没抱什希望,哪知裴含睿望着自己莞尔笑,毫不介意地答应。
看到秦亦那心有不甘又毫不示弱小眼神,裴含睿简直是心情大好,眼角笑出丝细纹:“不服?随时欢迎来战。”
秦亦撇嘴背过身去,用抠耳屎方式以表达他不屑。
飞快地换好衣服,当然还包括那两只蛋疼袜子,秦亦终于在众女佣们诡异目送下钻进裴含睿车,顺便还从侍女那里顺点夜宵拎在手里吃。
平时裴含睿送他回去之后般都是自觉开车离开,结果今晚在秦亦利索地下车之后,他竟也跟着下车。
“你……该不会还想要上去坐坐吧?”秦亦警惕虚着眼盯他。
瞬间,秦亦在心里吹声口哨,看,占便宜,就是这容易!
……
这天晚上,当佣人把秦亦淋湿衣服洗好烘干送过来时候,诡异地看见这个大男人脸对墙趴在上头面壁,黑沉沉眼睛压着,凶光四溢,额头边撞墙边小声嘀咕着什,听不清他说,不过看表情就知道不是什好话。
女佣简直度怀疑他是不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冲自己瞅过来时候,那幽幽目光盯得她眼皮直抖。
“秦、秦先生,您衣服……”女佣哆嗦着把衣裤鞋袜递过去,然后飞也似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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