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母亲已经去世,再也无法亲手准确地测量她年轻时尺寸,就连这个蜡像恐怕也是按着老照片和模糊记忆估测着制作,而以裴含睿个性而言,可能存在误差,他宁可不做。
又或许是实在无法给母亲设计出令自己满意款式,啊,谁知道。
谁让裴含睿是个对“不完美”无法容忍艺术家呢……
秦亦只能凭着对他解,隐约猜测着。
“为什……要收藏蜡像?”秦亦环顾四下,那些重重雕塑在梦幻水晶灯下无声地释放着特有魅力,它们被灯光拉出交叠影子,杂乱地映在红地毯上。
红色酒液立刻荡出几层漩涡。
“并非全部,大部分只是被挑中担任过主秀,或者认为他们身上有足够值得收藏美丽之处,才能够出现在蜡像馆里。”
“终于可以肯定,你定是你爷爷亲孙子,收藏这种东西……变态基因是遗传吧。”秦亦忍不住抽抽嘴角,在蜡像之间来回走动,个个看过去,大致数数,起码有二、三十个,每座工艺都极其精美考究,从面部表情到造型动作无不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身上衣服也全是由裴含睿亲手设计,作为个私人藏馆而言,可谓是真正大手笔。
“这个人……是谁?”
走到藏馆深处大约中央位置,个造型与众不同蜡像吸引秦亦目光。这也是个女人,从眉眼看来是个成熟女子,瓜子脸,柳梢眉,神情温柔如春风拂面,又如名花优雅得体,她双手轻轻搭在小腹处,身上衣着没有有任何时尚元素,显得简约而庄重,活脱脱个典型东方闺秀,点都不像浮夸娱乐圈里搔首弄姿女人。
“因为人是最善变动物,不管是生命、美貌、健康、抑或是感情,终究是有保质期。”裴含睿面容平静看不出喜怒,声音清冷地道,“与其让他们美好在时间流逝下消磨殆尽,不如用这种方式,得到永恒。”
听着他话,秦亦久久不语,裴含睿转过身凝望他,深邃眼眸里仿若饱含着无尽深情,他伸手
“那是母亲。”裴含睿声音淡淡自他身后传来。
秦亦并不意外,光看这个塑像,便让人产生种“难怪能生出裴含睿这样儿子”感觉。
细看片刻,秦亦疑惑道:“这件衣服不像是你设计。”
“啊,是啊,因为无法给她设计衣服。”裴含睿缓步上前,跟秦亦并肩站着,静静凝着母亲容颜。
明白他话里涵义,秦亦打住继续追问冲动,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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